“七郎是不是后悔拿了奴家这只有一间草房的小丫头?”
卫子殷的脸被前面的炭火烧得正旺,却是抿着嘴唇说:“还好七郎娶了你,否则连饭都做不好,那富家小姐,还不罚我晚上跪在外头。”
香晚听了他故意逗她的话,只是笑了笑。
“七郎确实越来越熟悉这种身分。”
而卫子殷却是靠在禾苗的肩上,边烤着鱼边说:“这就是七郎一直所期待的生活,等到有一天国家真的安定下来,我们的孩子也长大了,七郎便真的来到这里和禾苗做一对田地夫妻,七郎一直觉得,清清淡淡,安详是最大的幸福。
禾苗抱着卫子殷的头,却是点头道:“若真有那一天,便是禾苗的福气。”
卫子殷抱着禾苗,就是在她唇边应下一个吻。
但由于他动作太大,这条刚考完试的鱼吧唧地掉进了火里。
禾苗当真要哭了,只好等卫子殷再去烤下一只。
香晚吃过了晚饭,就和卫子殷躺在草地上,铺了一层薄毯子,两人就这样躺着看星星。
“七郎,知道哪一个是仙女星?”
卫子殷沿着银河找了找,就是指着其中一只亮晶晶的说:“那一只,非常亮晶晶的那个。”
禾苗躺在卫子殷的胸前,便伸手去拿。
“哪个?”
而卫子殷则习惯性地握住她的手指说:“是哪一只,非常鲜艳的那一只。
笨蛋,要是以后孩子跟着你走,我可真得操碎了心。”
禾苗听了这话有些气愤,想把手抽回去,但却听到卫子殷说:“哎哟哟,说了两句不高兴,又想抽回去,难道你不是我太太吗?”
禾苗恼怒了却是要起来,卫子殷却是一把抓住,翻过身来按在地上,只是望着她,而她的眼睛却是天上那浩瀚的星云。
“七郎这是干什么?“
卫子殷却是看着他看了很久,不肯松手,等了很久才开口道:“七郎看禾苗眼中的那个人……”
禾苗一笑,却是看着卫子殷缓缓地眨了眨眼,接着又睁开眼。
“禾苗把那人放在心上?别放他出去…”
卫子殷听了这番话,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就是吻她的唇,抱着她细长的脖颈,慢慢地向下滑去。
“香晚,你真是太完美了。“
禾苗哼了一声,就抱着卫子殷的头,慢慢地把他压下去。
禾苗和卫子殷离开的这段时间,澜州之上却是风光旖旎,几乎人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新来的刺史孟奕廷,靠着裙带上任的官员,终于开始了磨刀霍霍。
所谓新官三把火,他刚来时并不把事情放在心上,而是一心一意去侦破凝玉的事情,在被卫子殷当头骂了一顿后,好似提婚灌顶,不过却神智清明。
那天,柳醉被送进了自己的府,和他结了婚,他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陛下,但他已经收下了人,自然也没有理由退回。
他在厅中习公文,柳醉在一旁伺候。
“大人,要不要添一盏油灯,天黑时看书伤眼睛?”
孟奕廷听到柳醉胆怯的声音,便叹息一声道:“知道了,这里没有你的陪伴,下去休息吧。”
孟奕廷揉了揉她那酸痛的脖子,却是挥手让她下去,柳醉还想说点什么,只是看着孟奕廷的样子,叹息一声消失在黑暗中。
眼前的烛火微微跳动,孟奕廷微微皱起眉头。
冷冰冰地问:“什么人?
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慢慢地走过来,向孟奕廷挥拳。
“孟大人在下飞龙昀茗,奉陛下之命,特来相助大人。“
巧巧手里拿着一个飞龙密探的令牌,就是孟奕廷,孟奕廷接过令牌细看,就是站起来,向巧巧深揖。
“孟奕廷见过昀茗大人,请上座。”
孟奕廷侧着身子,伸手去请坐。
巧巧接过脸上的黑纱,放在桌上,却是坐在孟奕廷对面。
“昀茗此番前来,想必阁下早就知道,乃是因为近来澜州中有小贩猖獗,贩卖我的澜州女孩儿,贩我出国,实为可恶,如今更是更加放肆,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也该为民谋福利。”
巧巧的声音就像青城苑里的老黄鹂一样,自小在青城苑里学过待人接物,说话的语气,却是让她不经意间就只有一种韵味。
“昀茗大人说的是,说起这件事,都是孟奕廷作恶,竟让这帮匪徒猖狂作恶。
这一祸患的起因,都是下官人做坏事。”
品茗抬起手来,却是轻声吟道:“大人不必妄自菲薄,我们同为臣子,虽然一心为国,总也有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这些匪徒流窜各地,要捉拿也是不容易的,这次陛下下了诏书,各州府县衙的武将都会配合我们行动,想来这次能一举捉拿,也是大人在地方的不小功劳。”
孟奕廷听到这番话,却是抱拳称道:“昀茗大人有说有笑,将功补过,今日言之尚早,不知昀茗大人有无对策?”
慧梅起身,却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
“这是飞龙费了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绝密消息,大人只要提前布防,便可一网成擒,到时候既要严守消息,又要审问落网者,又要一举捣毁他们的旧巢。”
巧巧又看了孟奕廷一眼,又说:“陛下说,这次抓几个卖点钱的,倒还算次要,紧要的是把那朝中相帮的人抓出来,您也知道,陛下这辈子最讨厌蛀虫。”
巧巧的声音很动听,孟奕廷也非当初不经人世的少年,却是两个灯红酒绿的人,却是心在摇摆。
巧巧是难得的美人,她神态娇媚,但不落凡尘,就像从天上来的仙女,孟奕廷自然倾心。
看他这样的样子,昀茗却并不感到厌恶,她自小便在青城苑这样的地方生活,她全家人都被歹徒害死,自从卫子殷为她报仇,她就已经发誓一辈子都要为卫子殷效命。
“孟大人,事情昀茗已了结,为方便你我行事,陛下意下如何,让孟大人前去青城苑把昀茗带走,还望大人把这事放在心上。“
孟奕廷听了这番话却是愣了,昀茗却嫣然一笑,“大人不要误会,陛下所想你我都不明白,既然陛下有这个要求,那还望大人办得漂亮些。”
孟奕廷站起来去死,皱眉反问道:“陛下送了柳醉,又要送你去,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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