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的雨轩阁本是落在一处温泉的泉眼之上,每天便是有数不尽的汤峪,禾苗既然身体不舒服,也就起床好了,便入池好好泡一泡。
“就是肖景国是建在温泉上的国家,倒也是真的,不管怎么说,肖景国皇帝选住处的时候,似乎都是在温泉之上。”
禾苗微笑着,却是翻开了竹片书,却是放在旁边耐心地看着,纸书不适合在这里看,只是禾苗却是最喜欢在泡温泉时看书,所以就选了这本竹片书,这样看着心情也是好不少。
“我们今天要干点什么呀?”
幻羽走到禾苗身边却是有些无聊的问道,禾苗摆摆手说:“看书?还是称其为本宫习武?”
幻羽听了禾苗的话,却是一惊,看着禾苗说:“娘娘可当真了?
禾苗点点头说:“自然是真的啊,那天若禾苗有你一半身手,相比较之下,便可以用飞剑杀死柔妃。
现在倒没必要这么麻烦啦。”
幻羽却是一惊,望着禾苗却是眼睛惊恐地说:“娘娘,你怎么还没死呢?”
禾苗却是一笑,继续趴着,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她杀了凝玉,企图谋害我的儿子,还杀了从小为我梳头的雀儿,这心事我怎能不报呢,不但要报,还要亲手把刀插在她的胸口,在陛下面前,让她死不瞑目才是目的。”
幻羽听了只觉得背后很冷,却是不由劝道:“娘娘,可是从小就习武,轻功还在幻羽之上,你要是想用武功杀了她,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禾苗听了这话,却是一愣,接着看向幻羽:“你说什么?”
幻羽叹了口气说:“那天娘娘红了眼,拿了刀就要去杀柔妃娘娘,幻羽可是知道柔妃娘娘的厉害,怎么能让你去,若不是幻羽早来,还不知道是谁杀的呢。”
幻羽一副害怕的表情,香晚也是常出气的。
禾苗拍了拍幻羽的胳膊,非常亲切地说:“不错,还有你,不然本宫恐怕不能在这跑热水澡了。
幻羽换了衣服,进来和本宫一起泡个澡,顺便谈谈这件陈楠苏的事。”
幻羽也顺从地褪去了衣服,随即进到温泉里为禾苗温柔地擦背,顺便聊了几天。
“娘娘,想知道些什么?幻羽进宫的时间也不短了,一些平常的消息还是知道的。
太太问,幻羽一定知道,没有说不完的话。”
禾苗心中一喜,便笑道:“自然是陈楠苏的武功?难道她是王子的女儿?为什么武功这么高呢?”
幻羽稍稍想了一下,便又开口,慢慢地来了。
“这一年,陈楠苏的父亲军功比之杨国公、曹元帅等人都差不多,而且他还不到三十岁,正是事业最兴旺的时候。
若非那一次云阳中除了叛徒,害了他一人,围攻瑶山虎骨口,也不会战死力竭,只留下这麽一个孤女。”
“陈楠苏是以公主的头衔嫁给陛下的,自小就跟陛下一起修习军法、兵法,又修习武艺,或许是个武将世家,她的天赋极好,除了陛下,几乎没有人能赶上。”
“特别是她母家特有的一只平沙落雁,那是一身轻如燕,能做掌上舞的名技,只是柔妃学的不到,不过也是轻功无敌,陛下能追得上她,这宫中连最厉害的褚云霄将军,轻功方面也比不上他。“
禾苗听了便连连点头,似乎这位柔妃,虽然名叫柔妃,却并不温柔。
“所以那天她为什么还会被我逼成那样,当时没想到,现在想起来,她是不是故意的?“
想着这点,幻羽也打了一下嘴。
禾苗却拦住了她说:“幻羽?殿下可曾说过,你自赐给本宫以来,就一直是本宫的人,说不?”
幻羽有些局促不安,禾苗看了她一眼,便伸出一个手指,幻羽不知是什么意思。
禾苗就是有一个手指伸出来,幻羽还没反应过来,禾苗却是贼笑着,双手就在幻羽的身上摸索。
幻羽最怕怕痒,禾苗知道后便屡屡得手,如今幻羽却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说:“陛下,说他今晚就来,让娘娘准备好……”
幻羽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禾苗也是大度地摆手说:“明白,明白。”
幻羽这才松开手,急忙跑出浴池,再也不敢靠近香晚了。
香晚却是趴在岸上,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卫子殷总算来了,看来外面进展还不错。
禾苗稍稍想了想,却突然噗嗤一笑。
他正在旁边穿衣服,却不知道哪里好笑。
也就是看着禾苗说:“娘娘,可是哪里错了,娘娘怎么笑了?”
禾苗看着幻羽说:“幻羽,你感觉到了吗?陛下进来惩罚娘娘,全都关禁闭,陛下似乎很喜欢玩紧闭游戏…”
香晚自从知道孩子的身体越来越好,只是心情也变得更好了。
卫子殷偶尔便找机会来看她,这一天虽然逍遥无比,虽然不能出去,但她进来时身体也不太好,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她养大一二。
时日清闲无比,禾苗虽被困在小城里,却仍是喜出望外,她自己也不知为何物。
“娘娘的,今晚……“
香晚到了晚上就有一股冲泡入池中,倒也不是她太爱泡池,只是待在屋里实在太没意思,故而养成了这股冲池的恶习,不过还好,她这副排毒脸可真好。
“今夜不必服侍,告诉宫中的人,本宫今夜不必服侍……“
幻羽偷偷地笑了一下。
禾苗褪去衣衫,却是想起那天在玉女山,和卫子殷初见的那一天,却是望着旁边的红鸾帐,不由一笑。
“要是能像那一天一样,该多快乐啊!“
香晚也只是略微叹气,便伸着腿进了池水里。
屋子里,因为温泉的温度很高,也就是雾气的笼罩,刚刚幻羽打开的时候,大家都走了出去,就像是资深的虾仙境,禾苗看着倒是很高兴。
禾苗用粉色玫瑰花枝束起头发,如墨般的长发飘散在头后,却是细软很是痒痒。
“陛下最喜欢的就是桃花,今夜骗不了他,就看他能怎样了。“
禾苗想了一下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纱,仰望着雕梁画栋的房间。
禾苗舒舒服服地哼了一声,一双妙目也是缓缓闭上,身后一阵风轻轻吹过。
仅仅过了一会儿,便听门被轻轻推开,虽然声音微弱,但还是被禾苗抓住了,那一刻心是紧张的,但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虽然禾苗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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