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看了一眼卫子殷却是说:“陛下在这等着吧,臣妾不陪了,臣妾也该看明白了,原来柔嫔姐姐是想见陛下,可我妹妹可小题大作,姐姐陪我走吧!”
香晚起身便立即往外走,卫子殷却是一愣,随即也是有些发怒。
“张太医来!”
已经是张太医等在门口等候的,可是马上又来了,跪倒在地,只叫了一声:“陛下万福,两个娘娘万福!”
卫子殷问他一眼说:“柔嫔怎么样?”
张太医微微叹了口气,卫子殷却是吼道:“快说!”
张太医就是磕头如捣蒜,却是战战兢兢的答道:“娘娘不许老臣号脉,老陈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老臣以为是娘娘不想老臣入内,就让素问进去看看,却被柔嫔娘娘直接赶了出来,所以里面的什么情况老臣都不知道啊!”
卫子殷一手拍在案,禾苗看了张太医一眼,却是说道:“看来是妃嫔姐姐不信旁人,偏生那伺候妹妹的太医却是支支吾吾,这不是让陛下担心吗?”
禾苗左右看了看,却是说:“陛下,刚才不是说柔嫔娘娘身边有个刘嬷嬷吗?妃嫔听闻她生了两个孩子,她又是柔嫔,想来可以了解情况,不如就让她来报告一下吧!”
禾苗刚一说完,旁边的雀儿却急切地开口:“刘嬷嬷不在这里?今天到外面去采买还没回来…”
禾苗瞥了雀儿一眼,只是微笑着说:“你是说本宫碰上了一个刘嬷嬷,可是你家的刘嬷嬷又碰上了吗?宫里负责采买的婶婶不见不曾?竟要刘嬷嬷出去,还偏生今日?”
此时静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立刻站了起来,说道:“但也很奇怪,这后宫的采买一向都是臣妾负责,陛下今天不是外出采买的日子,也不知道刘嬷嬷为什么要出去,而起柔嫔却没有报备臣妾知道!”
卫子殷微微眯起眼睛。
内内柔嫔此刻却是焦急万分,刚刚禾苗进来,她便焦急万分,她刚刚知道禾苗扣了刘嬷嬷,知道她的谋害禾苗的事要败露了,才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本来想罗御过去除掉那两个嬷嬷,不管是疯婆子还是刘嬷嬷都要除掉,只是柔嫔没想到,这件事竟被禾苗紧紧抓住了。
原来她想借此向陛下诉说,她还想办法先让陛下相信自己的话,只是如今禾苗竟如此狠毒,一眼就看出了刘嬷嬷的诡辩。
听到罗御的回禀,她见禾苗和卫子殷一起赶来,便知道禾苗那些不自在的话都是用来骗人的,她自然明白这是禾苗故意设下的圈套,怎么能让她这么容易逃脱。
柔嫔急急忙忙,却是找那太医给她开了一副催产药,只是这药太霸道,若非万一不可服用。
她只是有点犹豫,结果错失了机会。
禾苗早已为她准备好了生辰八字,却让她上了舞台,如今却是骑虎难下。
柔嫔看着面前的黑药汤。
“禾苗了,本宫皇儿若有什么问题,本宫定要让你这个贱人不死不休!“
柔嫔看了一眼眼前的药汤就咕咚喝了下去,旁边的罗御看了又看,但还是只能摇头叹息,却是更加憎恨禾苗。
刚才张太医和素问出来,卫子殷的脸并不好看,里边静默片刻后,柔嫔却叫了一声。
禾苗瞥了一眼卫子殷。
但并没有开口,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那里,等待下文。
“姐姐,我们最好回去!”
静妃拉了一把禾苗,禾苗刚要出去,却听见里边传来声音:“陛下,陛下必须救救我们的孩子!”
太医的药开得很猛,下去的药力太大,却是半柱香不到的时候就剧烈的疼痛起来。
柔嫔的声音艰涩难听,但禾苗却也不能掩耳,只是微微叹息,素问看了一眼卫子殷,却是本着医者本分开口:“陛下,微臣再进去一趟,若娘娘在将臣等赶出,臣等便告退了。”
卫子殷点头,素问与张大人便起身再进产房,禾苗拍着静妃的胳膊说:“姐姐还是等一下吧,说不定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禾苗虽然知道柔嫔不会这么巧才出产,若真如此,那也说明老天在帮她,虽然禾苗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机会多得多,只要柔嫔一天不死,那她们终究还是会再相见。
静妃看着卫子殷的脸,却又是扶着禾苗坐在一旁,等着。
素问和张太医进了屋,一会儿又说出来,素问到了禾苗的身边,卫子殷正皱着眉,她却也不说话,只是走到禾苗的耳边,轻轻说了两句。
“她服了催产药,本来顺产已经很困难了,今日怕是要好好受一番苦!”
禾苗看了她一眼,素问却是又说:“生来就怕是生来就是病,柔嫔娘娘太狠了!”
禾苗微微点头,对向卫子殷却是说:“陛下放心,素问与张太医刚刚诊好,柔嫔姐姐虽然早产,但一切都还算顺利,如今开了三脂,却是很快的!”
就这样,禾苗说了一句,卫子殷稍稍宽心了一点,禾苗坐在卫子殷身边看着卫子殷的眉头微微舒展,静妃也随口说道:“柔嫔姐姐福气不错,想必母子平安,陛下放心!”
禾苗也跟着点头,又坐了一会,里面还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不过声音已渐渐小了许多,素问为了避嫌就在禾苗身边,哪儿也没去,禾苗不是刽子手,自然不会对小孩做什么。
卫子殷正在外边等着,这宫里不同的水榭,却也难为如此。
香晚却是实在太困了,便打起瞌睡来,她怀孕之初就是最爱睡觉的,卫子殷也知道她这习惯,就哄着她说:“累了就早点去休息吧!静也陪了一个人去歇歇。”
静妃扶起禾苗,两人刚起身,却看见流苏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陛下,娘娘不好!”
禾苗看了一眼流苏,心里却在想:“难道就让你看不见那两个婆娘吗?”
流苏叹了口气说:“流苏原来是看着那两个婆子,不过宫中的人都说娘娘是在宫外被人撞见的,奴婢一时心急就把宫中侍卫送了出去,后来又进了一个黑衣人,奴婢和他打了两回合,奴婢一时大意,就把刘嬷嬷送走了!”
流苏说完,禾苗微微皱眉,却是看向幻羽,道:“马上派人来追,这刘嬷嬷想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你们也要小心,旁人倒也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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