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殷看了她一眼,便伸出手来挥了一下,苏公公便出去左右看看,站回来才点头。
幻羽低声说:“娘娘就在近处的小渝城里,陛下去见见娘娘!”
卫子殷看了看信,心里实在着急,便点点头道:“入夜以后,你到这里来,现在就去换军装,不要让人认出!”
幻羽点头,便跟着苏公公下了楼,卫子殷此刻正是看着自禾苗的信,她的信里只有公主的话,不过听了幻羽的话,才觉得这件事很危险。
他收拾好行装后,便在主营营中走来走去。
幻羽离开卫子殷后,便向旁边的大帐走去,却是站在门口仔细听后,便一闪而过,走了进去。
“谁?“
当啷一把亮剑正好挡在幻羽的脖子上,幻羽抬起头看着对方。
萧泽将军,你的幻羽很生气!
萧泽见来人,便收起了亮剑,但随即又是一惊:“幻羽姑娘?你们和娘娘去过摘星阁吗?娘们呢?”
想到这一点,萧泽却是一脸激动,不过幻羽单膝跪地,抬起头来,却是面无表情地说:“大人,我家的娘娘有难,还请大人救救她!”
这番话,萧泽还是伸手扶着幻羽:“到底怎么了,幻羽姑娘起来细说一二!”
幻羽点头,便是反手拉起萧泽,向帐篷里走去。
进入屏风后,却是牵着他的手,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话。
为什么叫杨将军呢?
幻羽嗔了萧泽一眼,却是再一次开口道:“这事很隐秘,那杨将军和娘娘有几分亲缘,却也很可靠,娘娘的意思是杨将军是杨国公的孙子,要是真有个万一还能说几分的话,可你和褚将军都是陛下身边的大人物,可就是不敢多说!
听到这番话,萧泽便信了这番话,便点点头说:“既然是娘娘有难,萧泽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只是一件小事,幻羽姑娘且回去复命,萧泽立刻就去找杨将军!”
幻羽望着萧泽,却是心中一动,见他如此模样,心中偷笑,便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你这冤家,难道只是想把自己当成不认识的人吗?”
听到此言,萧泽暗暗一笑,不过不久又恢复到原来的冷漠态度,虽然任由幻羽这样抱着,却是开口道:“幻羽姑娘这是干什么?难道他会贿赂我吗?”
幻羽看了他一眼,却是立即将手臂用力,萧泽便笑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幻羽微微松开手臂,萧泽转身,望向幻羽说:“萧泽虽然无愧天地,但却不能答应你任何事,我已经在我家订了婚约,这回回去就成了,你应该明白!”
而幻羽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扬起脖子,吻着萧泽的唇。
萧泽那一肚子的话,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怔怔地望向幻羽,却也不敢后退,而是吻了上去。
“呼呼!“
幻羽轻轻地敲打着他的肩头,萧泽却是一把抱起幻羽,便走进屋子,将她放在床上,却是艰难而温柔地说:“我这身戎装,金科铠甲,别让你的手锤痛!”
听了这话,幻羽微微一笑,心里好似吃了蜜糖一般,萧泽却也不多言,而是一双粉拳打在萧泽的铠甲上,啪啪作响。
可是萧泽却也觉得好笑,便也不拦住她,只是两个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幻羽只是那么一闹,两人就这样在一起了。
幻羽和萧泽都是豪爽之人,幻羽既然喜欢萧泽,便也就主动出击,她没有隐瞒什么。
喜爱就是好喜欢,喜爱就是好情缘。
幻羽和萧泽交情甚深,幻羽才离开萧泽的帐,转眼间又回到大帐,但天色已晚,卫子殷正在批阅奏则,见幻羽回来,便将奏则放在手中,放下。
“您现在回来,就是时间差不多了,苏公公您留在这里,照计划去做。
好啦,咱们走吧。”
幻羽应承了一声,便出去左右看了看,才准备带着换上便服的卫子殷出了大帐,向小瑜城内走去。
还剩多久?二人出骑出骑,自然脚步飞快,加上这刻卫子殷心中焦急,便是更是快了两分,不过过了一会儿便到了小瑜城总和禾苗分散的地方。
幻羽寻到了禾苗留下的印记,便一路急行,来到了一处房舍,卫子殷看了四周,便开口道:“果然是禾苗所选的地方,够平常,却是最好的藏身处。”
卫子殷点点头后,幻羽便立刻上前去敲门,孟奕廷便紧挨着门口警觉起来:“谁来了?”
卫子殷听了他的话,自然是一愣,幻羽立刻答道:“孟大人,是我,幻羽!”
孟奕廷定了定神,才打开门栓,拉起木门,却是见了卫子殷,脸色一变,却是立刻跪下。
“起来,出去从简吧!“
卫子殷可不跟他多说几句,就立刻一步跨进房门,向屋内走去,这个院落是两进的小屋,若说禾苗独自居住,那也还好。
卫子殷向前走去,却是柳醉应了上来,见卫子殷大吃一惊,便急急忙忙迎着卫子殷跑进了屋子。
转过一条回廊,就到了门口,卫子殷今日乃是便衣,只是一脸寒霜,但无论是柳醉还是孟奕廷都吓得目瞪口呆。
卫子殷走进房来,向房内望去,禾苗正坐在床边,却是一个大腹便便、十分不便的人,却是泪流满面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卫子殷朝上望去,上面是一个姑娘,小人儿面色蜡黄,卫子殷一进屋,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药味,他缓步走到床边,禾苗擦干了眼泪就在转头之间,看见了卫子殷就想站起来,卫子殷却是快步按住了禾苗的肩膀:“坐。”
禾苗却是收起了忧伤,双手推了推刚刚吃药闭嘴的凝玉,说道:“凝玉啊,陛下来了,难道您不想和您哥哥说些什么吗?
禾苗说着,卫子殷却是扶着她的肩膀,认真地看了他两眼后,目光才转到凝玉身上,只是一眼,凝玉就勉强睁开了眼睛,但片刻后便起身吐出一口血来,禾苗看见了便开口道:“柳醉,柳醉药好吗?”
柳醉在门外应了一声,便端着药碗再进来。
“药物?“
卫子殷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汁液,好象凝玉吐出了一口血,却是擦干了口角向卫子殷说:“皇兄?此药对于凝玉来说早已没有什么作用了,”只是让凝玉拖了一口气,把想要说的话,和皇兄说了再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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