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暗自笑了起来,只是拉着卫子殷的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却是面红耳赤,倚在卫子殷的耳边低声说:“臣妾……”
禾苗有些害羞地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只是卫子殷的耳朵还在微微地动着,眼睛立刻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了?出来!”
卫子殷说完,便单手抱起禾苗,却是身子微伏,警惕地望着旁边的草地。
禾苗想说什么也没说就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在卫子殷突然开口说话的时候,禾苗却是立刻也是紧张起来,她的目光随着卫子殷凝视着静谧的草地。
过了一会儿,就是一阵沙哑的声音。
卫子殷略有些紧张,但却是环抱着禾苗的手臂也都收紧了些。
禾苗感觉到了卫子殷的紧张,便慢慢向卫子殷的背后靠去。
“是我,陛下!幻羽!”
幻羽立刻出现,禾苗和卫子殷也立刻放松了一下。
幻羽从草丛中走出来,却是有些歉意地开口道:“幻羽求求陛下,求求娘娘!”
卫子殷看见是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却是问:“怎么啦?”
幻羽看向禾苗一眼,见她并未受重伤,便开口道:“何简隋和一个黑袍女子一起逃跑,我们没有追上,寻龙岭金将军的人马公开叛变!
幻羽说完又这样看了禾苗一眼,便说:“此地不宜久留,娘娘,随飞龙人马马上就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金将军的范围,否则实在难以保全陛下的慰藉。”
幻羽说完,禾苗的眉头紧锁,卫子殷却是没有什么意外的开口:“人在哪儿跟丢的?她们是进了宝藏,还是有别的秘密?”
幻羽立刻回答:“他们有秘密暗道,我们一攻上去,他们马上就跑掉了,叛臣瑶花已经抓到了,还是她指出来的密道,我们发现得太晚,他们跑得太远,我们跟着跑,却找不到人!”
梦羽说着,卫子殷点点头,又是一声道:“好吧,朕知道,追击不能结束,也不必冒进,想必是去投奔金将军了,你们怎么也追不上,只要确定方向,我们立刻出发去云阳!”
卫子殷说完,幻羽跪在地上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卫子殷的表情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温柔了,他原以为还会有那么一天,可看来老天不想给他这么一个假期。
卫子殷看着禾苗却是说:“禾苗刚想说什么呢?你没来听我说话吧?”
卫子殷说完,禾苗却是一愣,手指轻抚下,却是望向卫子殷的眼睛,却是瞬间顿住,她似乎找不到开口的理由。
只是片刻的时间,她便收起了自己的心事,卫子殷见她半天不说一句话,便一挥手说:“禾苗了,咱们就该上路了,有事路上再说!”
卫子殷说完,便轻轻拍了一下禾苗的肩膀,下一刻禾苗便轻柔地倚着卫子殷身向两人走去。
禾苗不知道那一刻为什么要停下来,以至于后来也没办法说出口,只是看着向卫子殷,很担心自己的伤,更担心何简隋走了。
这位大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呢!
禾苗随卫子殷一路东行,到肖景国的国都云阳去了,此时曹国公和杨瑾城正在云阳上的清江上布放着调令,此时却显得格外明智,金将军反叛,他决不会龟缩在沧州那片贫瘠荒芜的土地上。
禾苗看了看卫子殷,却是见他一直在看曹元帅送来的军图,指指偶尔跟禾苗说些话,禾苗也是同着自己的军情,但却是跟不上卫子殷的说话。
禾苗进来特别贪睡,以前是不知道为什么的,此刻自己知道后却也不在控制中,素问跟着,却也一直小心的照顾着。
又过了一天,他们便进入澜州,直奔云阳。
此处虽已是安然无恙,但容成夜坐镇承恩,卫子殷来此,倒也不致有非议。
禾苗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这场战斗对卫子殷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几乎是一心一意,禾苗从来没有见过今天的卫子殷。
可是她却很高兴,禾苗穿上橙黄色的宫装,却是简单随意,此刻卫子殷正专心地思考刚刚讨论的进攻或防守的方法。
禾苗拦住公公的呼唤,却是缓缓地走了进去:“不必打扰陛下,苏公公,您先休息一下,本宫在此伺候!”
苏公一见禾苗,便眉飞色舞,伏下身来,将备好的百花果茶一饮而尽,禾苗却是从善如流地接过,随即便缓缓地走向卫子殷。
禾苗把茶水放在卫子殷的身边,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卫子殷丝毫没有觉察到禾苗的到来,就是随意地端起,轻轻地放在唇边轻抿。
禾苗静静地站在卫子殷的后面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禾苗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卫子殷看着地图研究了许久,他对金将军可谓是恨之入骨,这场战斗,虽然不说以少胜多,但金将军最熟悉沧州与澜州之间的地形,想来也最方便。
想起这样的卫子殷,就更不敢大意马虎,正因如此,禾苗也明白自己的顾虑,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夜已深了,卫子殷没有发现此时禾苗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只有素问从门外悄悄的走了进来,卫子殷却一抬头,撞到了她的身影。
“素问?您怎么来这儿的?”
卫子殷望着她手上的白色斗篷,却是有些怀疑地问了一句,素问却是有些茫然,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便答道:“娘娘在这里睡觉,微臣怕娘娘受了风,她的身体现在可不能受风寒了。”
卫子殷听了这话才回过神来,发现禾苗是伏在案上睡着了,点点头说:“禾苗可是生了什么病?为什么幻羽不能服侍呢?”
素问眉头微微一挑,却是从容答道:“陛下赎罪,事关重大,陛下来沧州时,没有太医陪在身边,娘娘怀有身孕,前日收了一些苦果,可是有些胎气,微臣这几天不敢藏拙,配上一些药,娘娘的胎倒也安然!”
素问说完,卫子殷却是一愣,禾苗已怀孕,可她为什么一直没告诉他。
卫子殷忽然想起那一天禾苗的欲言又止,想起这几天基本上是忘了禾苗的事,不由有些不爽。
“她怀孕了?多长时间?”
卫子殷替禾苗盖上衣服,却是温柔地抚摸着和好的头发,随即又问素问。
素问听了卫子殷的话,却是有些奇怪,随即开口道:“微臣原以为,娘娘早就跟陛下说过,想来是娘娘见陛下近来操劳太多,不愿陛下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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