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很隆重,几乎所有的官职女官都前来帮忙,素问与她的一贯行径,只是留在这里的,就是在皇帝和贵妃这两位先帝前,对这两位妇女都算过眼云烟。
禾苗走到素问身边,行了个礼,笑道:“禾苗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怕无聊,这次素问与姐姐相伴,却是不会孤独的!”
素问淡淡一笑道:“宫中大事不多,这次选秀也算是一件喜事,淑妃娘娘刚得六宫之首,却是处处留心。”
禾苗听完后点头,便翻开手中的花名册,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还是有些伤感。
“夫人娘娘一直很小心!“
素问莞尔,却是退后一步,与禾苗各站一边,整理仪容,恭敬严肃。
听到清晨的钟声,便知道,四门开了,迎接新来的人。
皇妃、贵妃、静妃四人,从御园里乘上一匹轿子,接踵而至,看去好不热闹。
禾苗也只暗叹一声,便与素问齐声敬礼。
“求求陛下,娘娘们!“
卫子殷听到禾苗的声音,便站起身来。
问及:“淑妃把朕的贴身女官借给了几天,朕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贵妃一听便连忙笑道:“唉,陛下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多亏了陛下调教的禾苗姐姐,才最得力呢,奴婢已安排禾苗妹妹,今日就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还满意吗?”
夫人这么一说,卫子殷就笑得满脸通红。
香晚只觉得脸红耳热,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是陛下走了过去,贵妃那双冷冷的眸子,却是让禾苗背上有些凉。
禾苗被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拉了一拉,便顺从地跟着一行人进去。
她无助恐怕今天不能休息了。
卫子殷落座后,三妃才一一坐下坐下,淑妃则坐在卫子殷的左边其下,其下是静妃,贵妃坐在卫子殷的右边,面容秀丽,眉清目秀,眉清目秀,眉清目秀,但她的凤仪却丝毫不减,金贵妃真不愧是肖景国的第一美人,生得真精致。
今天贵妃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桃花长裙,上边穿着一件乳白的连衣裙,最精致的就是上面镶嵌了七十九颗,拇指大小的圆润珍珠,画着她一贯最喜欢的桃花妆,乌黑的发丝斜斜的插着一根凤鸣的白玉簪,倒在今年秋天更显一份清爽。
淑妃也是不甘落后,因为她身段曼妙娇媚,便挑了一条紫色牡丹凤裙,头戴金花步摇,但也十分婀娜。
倒也是静妃,今天穿的是湖蓝色长袍,身上披着白纱,脸色有些苍白。
香晚环顾了一周,却是默默地站在卫子殷身后。
卫子殷看了一眼布置,便握住淑妃的手说:“爱妃辛苦了,千玺宫布置得很好!”
夫人站起来行礼,眼睛却是故意的扫视着夫人,傲慢的神情,让夫人恨得痒痒。
卫子殷不喜欢后宫女子明争暗斗,他一向专心致志,后宫只求安定。
贵夫人的目光恨不得把淑妃就地千刀万剐,可到底是把她狠狠的剜了一眼,便算了。
香晚只给卫子殷递了一份花名册。
卫子殷转向她,对她微笑着,但对苏公公说:“准备好了,马上出发。”
苏公一脸笑容,便站在大殿之上大叫:“选秀启程,秀女朝觐!”
千玺宫门吱呀一声开了,从两侧小门,分别进入一群秀女,两群女子按顺序站在千玺宫内,承恩殿外。
“秀女参拜陛下!大娘们,”
禾苗仔细地望了望殿外,卫子殷坐在主位上,也是神气活现,看了看手中的花名册。
听到外间太监唱道:“大理寺卿,齐元茂的女儿,齐芳晓,年十六。”
由两列少女中站起一人,向殿前行去,柔柔拜倒:“臣女,齐芳晓,请殿下见陛下,各位娘娘,万岁万福,万岁娘娘,千岁金。”
那个女人身体柔软,皮肤白皙,唇下有一颗美人痣,可是很别致。
香晚敲打着也是个美人儿。
只是卫子殷看着确实摇头,小公公得令,便继续唱道:“苏州织造,王毅安之女,王秀妍,十八岁。”
这女人有几分苏州水乡姑娘的柔美,眉眼又是乖巧,想来是好脾气,卫子殷却还是摇头。
禾苗一连看了几组秀女,个个都是英俊或潇洒,只有卫子殷一个不留,却是令人心烦意乱。
香晚却是不肯多言,只是看卫子殷翻阅了一番花名册,秀女还是一轮一轮的上来,只是卫子殷却只对那花名册感兴趣。
夫人忍不住拉了拉禾苗的衣袖,禾苗却是不看也不动,依然站着不动!
香晚没有动,但卫子殷却是看见了淑妃的小动作,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上的花名册。
“日进正午,却仍只看不到三分之一的秀女,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苏公公把剩下的秀女分成三组,站到廊下,朕就一一看了!”
苏公听了卫子殷的话,却是不敢动弹。
这个,陛下,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那个!
苏公很是为难,贵妃和淑妃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为难,虽然这次选秀她们也不太愿意,但皇上这样胡闹,就是会连皇上也累了,她们也得为朝臣冠以后宫之名。
原来两人也是一拍即合,一拍即合。
“陛下,这可不行,选秀都是祖宗定的规矩,很容易就改不了!“
最急的是淑妃,她策划了许久,却是不知道卫子殷到了紧要关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一时有些慌张的说,贵妃身体袅袅而来,声音温柔的说:“淑妃姐姐说的也有道理,陛下这三年一选,各位秀女不远万里,只为得见天颜,陛下不好叫天下女子寒心啊!”
他们俩各执一词,但都在劝卫子殷放弃这个办法。
卫子殷有些恼火,禾苗早已经看出他的不耐烦,只是此刻宫里的所有人都是禾苗的主子,却是不敢随便开口,只是嘴角暗暗一扬,笑得有些得意。
而卫子殷却是随意的一撇,看到禾苗的微笑便随意的问了一句。
“禾苗,你怎么看?“
禾苗听卫子殷这么一叫,却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说道:“两位娘娘说得有理,就是这肖景国,还是陛下的肖景国,规矩还没有定,陛下想怎样便怎样也未尝不可。
“不过,两位娘娘说得有理,陛下也要参考一二,在作决定!“
禾苗的话没有偏颇,但也没有见解,说了一大堆,但仍然只是恭维居多,没有实质性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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