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情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回答禾苗的话。
作为一个帝王,他有什么好喜欢的,而作为一个以花寓人他也需要让禾苗对这件事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禾苗,你要记得,这世上真有天下共主,四海之王,这偌大的后宫,春桃、秋菊、冬梅,都是真的,再说这宫中还没有开出四季来。“
禾苗不动声色,卫子殷却从她身侧离去,向正阳宫走去。
卫子殷又从正阳宫勤政殿出来,见禾苗还站在原处,好看的眉目一挑,便开口说道。
去吧,陪朕去祝香宫批奏折!
禾苗闻言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子殷说完便走,但也丝毫没有给禾苗一个机会,禾苗却又听见卫子殷的吩咐,此刻怀中抱着奏则,看见苏公公正端着奏则回来,便叫了起来。
“禾苗姑娘,与老奴同去吧。“
禾苗望着苏公公,嘴角微微有些颤抖。
也就是略微有些担忧的问道。
“苏公公,禾苗跟着,夫人娘娘不会生气吧?“
禾苗心里有点打颤,原来她的位置早已是后宫的众矢之的,此刻便是连卫子殷去妃嫔处都要她跟去了。
禾苗很想说,她这样大发脾气,是不是会被雷劈啊,估计出门都会被六宫的口水淹死吧。
尽管禾苗是这样想的,但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在那眼中带着一些委屈和委屈。
苏公微微一笑。
“禾苗姑娘多虑了,女官伴驾本是分内之事,只是说宫里事忙淑妃娘娘一向宽宏大量想来不会介意。”
苏公劝了一句,只是禾苗还不愿走,便被苏公一拐,有些半推半就地被苏公拐走了。
禾苗的心下一横,也知道陛下既然开口,便必然不能违抗,便跟着往上走。
禾苗从袖子里拿出了何简隋的折子,从苏公公手中接过奏则托盘时,无意中翻了翻,便将奏疏撒了一地。
接着就是慌乱的捡起。
香晚将何简隋的奏章放在了最底层,她只能默默地祈祷陛下今日只与淑妃娘娘欢欢,把这朝中的大事忘得一干二净。
禾苗知道藏在袖子里很快就会发现,但更是难说清楚,不如放在这里,只要今夜卫子殷不会看见,禾苗便有时间去找何锦瑟商量对策。
禾苗看了一眼,便跟着陛下赶路亦步亦趋。
一名行人走在正阳宫,最前面是两个禁军,然后就是四个掌灯的宫女照亮了前面的道路,然后是扫尘太监,后面是八个轿夫,身边有侍卫看守,左右靠近卫子殷的是禾苗和苏公公,最后是八个禁军。
平静地走进祝香宫。
祝香宫离正阳宫稍远,卫子殷若想经过,必须经过玉圆宫,只是过玉圆宫之门而不入,想来金贵妃今夜又要翻来覆去。
禾苗也是顾不得别人的,只是心里为什么简隋要这样想,默默地祈祷,今夜陛下只是摆出一副不会真去看奏疏的样子就好。
贵妃提早得到消息,自然是尽心尽力地打扮,陛下不常入后宫,这番更是因前朝吃紧,就是半个多月没入后宫。
此入后宫即到了祝香宫,可见陛下对她的宠爱,明天赵月环便能到玉圆宫,让金贵妃知道,是谁宠爱着她。
王宫门口,赵月环领着祝香宫众人,守候在门口,陛下一到祝香宫范围内,便有宫人悄悄跑到淑妃面前去报信。
小历子站在门口,大声唱道:“陛下驾到。”
接着祝香宫一众人即行大礼相应。
卫子殷走进去就是扶起了淑妃娘娘。
“爱妃免礼,今日这身春桃映日,更衬你红润肌肤,当真好!“
卫子殷半抱着淑妃便准备向卧室走去,而禾苗却不想引起注意,便在后面放慢了几步。
但不想卫子殷皱了皱眉,转过身去,吩咐道。
香儿迟到了,到书房等着!
大家一起看了看藏在人群中的禾苗,禾苗脸上蹭了一下便红红的,只能干干净净地应答一句。
“臣遵旨!”
说完这番话,禾苗便立即离开了人群,径直随小历子走进寝室旁边的书房。
禾苗走进书房,便把奏疏放在书案上。
由于陛下喜欢女子通诗书,只是不管是金贵妃还是赵淑妃都认识得多了,倒对诗书也是一窍不通,偶尔陛下谈起某些典故,二人只能陪笑,却也解不了其中的三味。
卫子殷却明白女子无才即德,只是如此不能使他明白,也只是让他偶就觉得了无生趣。
此时禾苗站在书房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却是不知该怎么办,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贵妃榻,然后是几幅字画、瓷器、医书,还有一张太师椅。
倒也简单,只是里面有一扇小门,旁边有一扇小窗,禾苗走过去,向窗外望去,便恰巧看见淑妃种的那一朵依依妖艳的花。
此处视野开阔,可将整个庭院尽收眼底。
禾苗一转身,里间小门吱呀开了,卫子殷穿着里衣便出现在禾苗面前,面色略微红润,长发如墨,一头长发散落在见在肩上。
禾苗看了他一眼,想起刚才听到的话,便俏脸通红,不敢抬头去看他。
“出席陛下!“
禾苗低低叫了一声,便退到一边,不敢抬头望向卫子殷。
但卫子殷望着她红红的脸,也就是轻轻提起禾苗的下巴,用一个指头,把她的头抬起来,身子靠过去,身上一股灼热的,侵略性的气息便渗入禾苗的鼻子里。
“陛下……“禾苗被他拉住下巴,逼着她跟他对视。
“禾苗,你的脸很红,哼……“禾苗看着他说话有些困难,只是看着他那张放大的脸,一双机灵的眼睛,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愣在那里,睁大了眼睛。
身侧的人却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挪了一步,便将身后的奏章,全碰倒在地。
后物一倒地,禾苗立即转身,脱离了卫子殷的魔爪之后,佯装要把地上奏则全部收起来。
“臣该死,是臣不小心,臣这就收拾起来了。“
禾苗有些慌乱地转过身来收拾,却是避开了卫子殷的禁锢。
禾苗望着他的耳边,听着他的话,却是差点儿被卫子殷的话弄得陷入泥潭。
禾苗不敢再看,再想,努力让自己清明起来。
卫子殷的话,以及他的所作所为,分明是个圈套,无论前后前后,那么卫子殷要干什么,害死她?或容成夜,禾苗在心中摇头,卫子殷不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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