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许弋的心里话,在她心中容成夜就像是一个神话,而她就是那个神话的拥护者,每一次见到都会脸红心跳。
只是她,此刻却明白容成夜只是为了和她一起笑一笑。
原来她还没有想过这件事,就在那一刻,在许弋宫墙头遇见了来拜见陛下的容成夜,还记得那时,他说的第一句话。
“许大人,这不是我的错!
作为许弋的身份,她根本不用来做什么女官,只因为她的父亲想和她结为夫妻,而她早有心意,到底不肯进宫。
此时一向落落大方的她,少有的红脸,有些不知所措。
在如此女儿家,许弋的神情,容成夜却仿佛根本没看见。
只淡淡道:“听说皇兄要把事情交给许大人,本王这才放心几分,只是在府里等了许大人许久,却迟迟不见许大人来问讯,于是只好自动送上门!
听到这番话,许弋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前面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
她的脸变得通红,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好端端地要去廉亲王府。
一直聪明如她也陷入了沉思。
“许大人怎么想的?“
因未说话,便被容成用扇子敲了一下前额,不重不重,只觉得十分亲昵,只是这种感觉并没有停留很久,她被这样一惊,忽然想起了陛下的话。
“廉亲王早上经过这样的场面,实在有损王室的威严,此事必须一查到底,也该整修一下这后宫的风气!”
想起这件事,许弋突然变明,原来廉亲王是第一个见到尸体的人,也是他向陛下报告这件事的。
只是许弋不明白,他说出这件事,有本事能帮禾苗,让她不必受人威胁,却没想到让她更添了牢狱之灾。
”正是许弋办事不周,又求王爷原谅。
国王”
“王爷既然到了这里,必有要事要说,又请王爷再尽可能详细地告知过去。“
许弋有些自嘲地笑了,原以为他是故意来和自己打招呼的,看来是她想多了。
只是脸稍微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而且许弋本以为容成夜有意来见自己,那也是有要事要说,只是没想到廉亲王却笑道:“许大人想知道些什么?有没有人跟许大人说过本王?”
廉亲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的问题有点奇怪,许弋自诩聪明,但此时却听不懂廉亲王的话,是希望别人提及自己还是不希望自己?今天从宫女那里他听说禾苗被当作嫌犯,心急却不能直言实情,怕给禾苗添了更多麻烦。
四处寻找许弋想说明情况,但苦于一直找不到她的消息。
可是现在看着许弋的样子,他倒也是知道,禾苗并没有说出任何有关他的事。
这姑娘还真是守口如瓶,她那份固执,是着宫里许多人所没有的。
她坚持自己所坚持的,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答应别人的,觉得不该做的就绝对不会说出来。
许弋抬起头来,望着廉亲王容光焕发的夜空,他今天穿的翠色长衫,倒平添了几分儒雅之气,若不是眉头紧锁,倒是风流怡然。
“王爷还真妙人,说的话许弋还不明白,只是陛下派许弋去查此事,说这事是王爷发现的,事关皇室正派,更要查问严查,这番不知王爷见过什么?
听得这番话的许弋,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怪异,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早上她从慎刑司出来,绕过小道,理清了思路,此刻却被容成黑夜堵住了,而他今天却有些奇怪。
起码和记忆中的他不一样。
他的问话,让容成夜不闭户地微笑着。
容成天听了,只是摇着头说:“本王不是皇室的人吗?许老师,这句话应该是不对的.”
“这个宫中的御林军,个个都是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兵士,尤其是分队长,都是战场上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样的人,竟会在宫中被人无声无息地杀了,这事可使皇兄心烦啊!”
“若大人真打算随便屈打成招一个小宫女,到时让王爷怀疑许大人的能力!”
容夜可是陛下的近臣,也就是容夜的皇弟,自然更懂得容夜几分。
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调查,与其说是为了保住皇位。
与其说是他这个皇帝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许弋也是明白人,这么一说,更是明白事情需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如青仪所想,随便找个人交上去就好了。
只是许弋听了容日夜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罢了。
虽然明白了这件事如果不能解决明白了,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她和青仪二人就首当其冲被陛下问罪!容成夜这样的一句话,的确让许弋惊呆了,此时她也算是镇定了。
只稍稍想起了刚才容成夜说的话,立刻笑了起来,看着容成夜轻轻哼了一声。
“哦?廉亲王果然勤政爱民,这件事宫中的小事不止一件,竟让王爷如此心悦诚服,看来许弋却是想抓住机会。”
许弋这样惊慌地说着,但眼神里却有一丝狡猾,她虽然低着头,却看着容成夜唇角不易察觉的一翘。
接着道:“廉亲王,既然已经主动找到许弋了,不如帮许弋想出一个办法,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进展不如人。”
”“这件案子颇有些离奇,大小证物极少,只有一件血衣,但那女子身形纤纤,更不会武艺,与那刘青也算得上是日日夜夜无怨无悔,此时此刻她不认罪,若无良法寻得真凶。
许弋不称职啊,大可象王爷说的那样,屈打成招
许弋望着夜色中的容颜,脸上不易觉察的冰冷了几分,脸上三分焦急,看在许弋的眼里,心里有些吃味。
这位才女博学多才,能饱读诗书,但遇上这种情话,又是一肚子的鸡肠,难以乘船。
“许弋大人有什么意思?试一试本王?”
容成夜斜望着许弋,只看见她眼中那几分得意,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只是他不说,反问了回去。
此时许弋微微一笑,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她本不是故意在这里为难容成夜,能和他说话,心里也是很高兴,只是看着廉亲王的样子,似乎和禾苗宫女有什么关系,才让她感到疑惑。
眼珠一转,斜视着旁边的桃花枝。
“王爷误会了,许弋可没那么大胆,只是许弋好奇,一向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廉亲王,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宫女竟如此操心。
“许弋是个好色之徒,要是王爷说出你和她的关系,许弋答应王爷,两天内就查出来真凶,而且连她一根汗毛都不动!”
“成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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