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的声音故意挑了挑,看着柳妍微微发抖的样子,心里便觉得过瘾,这女子出口恶毒,处处透露出她的卑鄙、卑鄙和残忍。
她最讨厌的女人是谁?
而且许弋一贯面冷心热,她几句冷言冷语,气势汹汹,让原本有些底气不足的柳妍便心虚起来。
“许弋大人,这么说,瞧不起我们这些平民妇女吗?“
”我们虽然出身平民,学识并不丰富,但我们老老实实做人,本分做事,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尽管没有鹦鹉血做的守宫砂来证明这一点。
可是……”柳妍始终是伶牙俐齿,此刻略微平静了几分便冷冷道:“可是,我们也没有染血的衣服,可见这事与我们无关。
她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但这件礼服却是她杀人的铁证,至于她是否是情杀?而且柳妍也不清楚
柳妍的美目一扫,轻轻望过,唇边却是一笑。
如今手中已备足了铁证,她已在这宫里待了好几年,这些女官虽说是秉公办事,但其实有几个会查案子,不过找到证据便拉进慎刑司严刑拷打。
进入慎刑司的人,不是死就是残,谁也不能将其吞没。
柳妍也是明白这一点,才提早拿出证据,让许弋和青仪将她收押。
柳妍的话虽然经不起推敲,但青仪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与其相信这些虚伪的话,还不如相信在你面前的真实证据。
和柳妍一样,她深知宫中规矩,如今只要有疑犯,只要慎刑司的人努力,无论禾苗有无杀人,她们都能完成任务。
青仪也不愿再多生事端,如此便望向许弋,许弋望向她与她相对的一眼。
脸色有点难看地点头。
心生敬畏,青仪清了清嗓子。
一向落落大方的她,更是个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的性子,如今许弋却不说话,她先一步走了出来。
“陛下放心,我已向许弋大人交代,许弋大人已奉命彻查此事,只是这件事,线索不多,我们二人一时找不到,既然找到了这件血迹斑斑的衣裙,又证明是禾苗姑娘所为,那禾苗姑娘就留在慎刑司,其他人就先走吧。
禾苗看着许弋的脑袋下面,眼前一片暗淡。
她将再次被关进监狱。
香晚看了许弋一眼,但许弋并没有看她。
虽然很同情禾苗,但许弋知道禾苗的性子是不会杀人的,她看人总是准的,那禾苗的眼睛剔透透亮,显然不会是那么阴狠的性子。
只是证据处处指向她,如果她继续偏袒,这两个不断出现在面前的人再也不会相信她,即使是陛下恐怕也会怀疑她对禾苗的信任。
如若如此,反而得不偿失。
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和人争斗,只是此刻还是让香晚有些委屈,她要去寻找证据,这样才能真正的救她。
想到这里,许弋抬起头来。
因为青仪的话,玉圆宫的众宫女便各自散去。
这时来了两个强壮的嬷嬷,要把香晚抓住。
一位身穿灰蓝色宫装的嬷嬷怒气冲冲地问:“两位大人,这丫头怎么办?”
青仪眉头微皱,望着禾苗向右望去。
“许大人怎么想的?“
青仪一向才华横溢,此事陛下亲自交代,是个好机会,只是青仪知道,虽是大事,也是她来宣派的,其实陛下钦定的是许弋。
许弋的眉头皱得很紧,只是看着嬷嬷把手按在禾苗的身上,让她有点不自在。
让她走吧!
“只有押解才能用刑!”
说完这话,许弋转身离开了慎刑司,她没有再去照看后宫这些女人,只是看见禾苗的那双眼睛,站在那里的那份隐忍,她心中微微一动。
许弋走了,青仪却站在原地,两个嬷嬷听了许弋的话,还真不知为何,进了慎刑司,哪有不用刑的?青看着许弋离开的方向,又看着禾苗。
“多年来,我和大人一起工作,她一向冷淡,却不知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可是,陛下给了你三天的时间,时间到了,又没有新的证据,我们只能把你送上去复命
禾苗站在原地,听着青仪的话,虽然没有动,但睫毛还是微微抖动着。
”“许大人和青仪大人都是陛下的亲信,聪明过人,出了事心中有数。
对这件事,许弋大人尽了最大的努力,青仪大人尽了最大的努力,但禾苗有话说。”
“宫内院,别说是侍卫宫女,就是那些小主子们,还没有说过没,陛下也没有下旨彻查,这番为一小队禁军侍卫,调集了大量人力物力,禾苗愚见,恐怕是动了整饬宫闱的决心。
“大人是智者,陛下一向宽宏大量,后宫众人都受他的恩惠,但宽严相济才能守家,想来陛下这番话是派了许大人和青仪大人来打头阵。
”“可不是,照常理那样随便推人出来顶罪,就能平息的。
禾苗见多识广,比御前侍卫的两位大人更不能,想来这些不但许大人看穿了,青仪大人也早知道了,这番话还多嘴!
禾苗的话虽然只是禾苗的猜测,但结合今天许弋特别上心的样子,她还真觉得这件事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禾苗的话并不是那么轻描淡写。
也许是不能随便把腿推出去了。
果真如此的话,她也得重新评估一下。
青多看了禾苗两眼,这姑娘,总给她一种神秘的感觉,明明是个宫女,偏偏身上的气度让她觉得很高贵。
他皱起了眉头,但也没多说什么话。
青姑娘摆手,命令两个嬷嬷:“把她押下去
此时青仪坐在慎刑司内,心中思忖不定。
许弋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豪门贵女,而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印迹谨慎,得了尚宫嬷嬷的宠爱,才升为侍女。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见识不如许弋,所以,她也懂得多看多学。
今天许弋既然这么心地善良,在她看来,这其中肯定有利害关系。
尽管她现在看不懂,但她还是要跟着许弋走。
想着这样就离开了,慎刑司找那许弋。
此时的禾苗虽然没有受到慎刑司的大刑服侍,但这慎刑司却阴森恐怖,她一把被嬷嬷推到牢房里,老鼠在里面吱吱作响。
虽然有点害怕,但她还是平静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搂住了膝盖,她心中有些害怕。
“不料,我又来了,还真是霉运连连!“
近几年来,她经常到监狱里去,从地方监狱,到京都监狱,再到宫内监狱,她是个还没有出狱的姑娘,对国内的一切都很欣赏。
一想到这里她反而释然了,唇边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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