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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将军的娇宠 > 第一百一十三章:落幕
 
  夜黑沉沉的,月被黑沉沉的云严严实实地遮掩住,寒风刮着,树叶轻动,发出哗哗的声音。
  正殿中气氛正好,灯光映着殿内明晃晃的,所有臣子夫人小姐公子们都端正地坐着;人很多,但却出奇的安静。
  三皇子一派的尽力想调节气氛,但被正派老臣以及太子一派的盯得闭紧了嘴,只敢小声地交头接耳。
  圣上来了,被两个太监扶到龙椅上去的,皇后有些憔悴地坐在他身边。
  “众位爱卿……”他声音有些虚浮,说了几句常用的开场词,就一直端着酒杯没开口。
  唐瑶也端着杯子,也只是端着,让它在手中轻轻转着,余光自入殿就从未从忆瑶身上移开。
  “瑶儿,你怎么不喝?”坐在她身边的公孙柔关切道:“这酒皇后娘娘特意令人暖过了,你不喝就冷了。”
  闻言,唐瑶仰头喝了,笑道:“方才怕烫。”
  公孙柔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
  宴会过半,一切都很平静,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欣赏的欣赏,喝酒的喝酒。
  “父皇!”司空祺端着酒杯,站起身,道:“父皇,儿臣敬您一杯,祝父皇福泰安康!”
  “你有心了。”皇帝笑着喝下手上一直端着的那杯酒,入口微凉,就在他放下酒杯时,变故突生。
  弹琴的不弹了,摔了琴,取出明晃晃的刀,跳舞的也停下来了,拿出了利刃,一个个神情凶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皇帝,似要将他剐了吃了。
  一部分大臣吓得坐到了地上,身子发颤,一部分气愤地看着,还有一部分则是幸灾乐祸,小人得志,好似三皇子已经登基了。
  而那些贵妇小姐们,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软了身子。
  “三皇子,你竟敢造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气的身子发颤,就要冲过去同他拼命,幸被身边的官员拉住。
  有些人已经顾不得礼仪什么的,拼命地往外冲,门口却亮出了尖刀,被士兵围住了。
  底下一片混乱,上位者却泰然自若,手中转着杯子。
  “父皇,”三皇子假意恭敬道:“儿臣担忧你的身子,想替您分忧,不知父皇给个机会吗?”
  皇帝冷笑,说:“我倒是小瞧你了,朕很好奇,你这些兵是怎么养出来的?”
  “既然父皇疑惑,儿臣自当为您解惑,”司空祺有些得意地笑了,说:“普善大师是儿臣的师傅,他常年行走于外,这些兵就是他替儿臣养的。”
  皇帝却依旧不慌不忙,脸上甚至还带着笑,说:“这倒是挺意外的,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还会做这事。”
  司空祺眸光微闪,发出一声冷笑,这普善大师做和尚前可是他母妃淑妃的情郎。
  “父皇,不要再拖了,这周边都是我的人,你要自外调人来救驾,怕是等不到了。”
  司空祺有些自得,太子被迁,禁军统领也换成了他的人,连萧隋都被停职了,今夜,怕是没人能来救父皇。
  “胆敢,你竟敢如此,”周边忠臣声泪涕下,“陛下,老臣对不住您,陛下……”
  皇帝却依旧不动声色,“老三,我们来打个赌,就赌,”他看向司空祺,眼神锐利,犹如世间最锋利的刀,“就赌今晚我们谁能活下去。”
  “哈哈哈哈,”司空祺只觉好笑,“父皇,你……”
  他捂着肚子,神情痛苦,难以置信地指着皇帝,“你,我,我……”
  他缓缓倒下身,眼睛却是看向忆瑶,脑海中闪过此生想起的最后一段画面。
  “三皇子,喝了这杯酒,祝你成功!”
  周边瞬间安静下来,这时,殿外传来声响,太子,萧安元,萧隋,三人带着军队来,将殿内外的余孽通通斩杀。
  三人下跪,道: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
  “陛下,臣救驾来迟!”
  皇帝摆手,下令将淑妃贬入冷宫,捉拿普善大师。
  而谋划一世的三皇子,最后只落得个草席加身扔入乱葬岗。
  云散开了,明亮的月亮露了出来,风也停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宫变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片宁静中。
  “你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忆瑶偏头看她。
  “没什么,”唐瑶看着前方,月亮挂在树梢,散发着柔和的光,“只是有些意外。”
  一场宫变就那样草草的结束,三皇子是中毒死的,而那毒药,不消想,也只是是她旁边的这个人下的。
  “你没话说,我倒有许多话同你说,”忆瑶也不看她,自顾自地絮叨着:“我第一次看你时,就觉得你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我想,我和你长得像,身体还比你健康,为什么萧隋就是不喜欢我,”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她的说话声响着,“后来我发现,你虽然是个病秧子,但是性格却一点都不若,如果给你一副健康的身体,你绝对是只闹腾的猴子,”
  唐瑶心想,这是什么破**喻,接着便听她说:“可是啊,我学着你,成了一只外热内冷的猴子,那时我以为,我已经完全可以取代你了,可直到他都不跟我告别,就上战场去了,我才明白,取代不了,我永远也比不过你,可是我不甘心,”
  她声音有些凄凉,说:“我不甘心,我可以接受他不喜欢,但我不能接受他死,我舍不得,我那么喜欢他。”
  “我通过禁术来到这里,一开始,我是恨你的,”她偏头看着唐瑶,眼眶微红,却没有泪,“我觉得是你间接害死了他,我想杀了你,让你不能影响他,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死了,他照样活不了,我想明白了,我如果要他好好活着,要铲除的,就应该是那些想害他的人,就像司空祺,”
  说到这,她笑得有些得意,“他谋算一辈子,最终却被我算计了,想他到地狱都会恨我,但我可不怕。”
  她垂下头,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但唐瑶还是听见了,她说:反正我连地府都进不了。
  “唐瑶,”她捂着脸,有些哽咽道:“上天既然造了你,为什么还要造出一个我。”
  唐瑶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她走了那段路,静静地听她说着那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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