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光耀差点没有抽昏过去,镇国将军府不日将双喜临门,看来这喜事要变成丧事了。
一边的公孙玉如看到皇上这般,心中得瑟不已,看吧,皇上生气了,苏白衣这个女人今日就惨了,哼,想做东周国的皇后,下辈子吧,还想要害他轩儿,她今日倒是要亲眼看着苏白衣这个丑女被龙九渊斩首示众,以解连日来的恨意。
公孙玉如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陡然的一锤龙案,怒喝道:“大胆苏白衣,竟敢银乱宫闱,晋王不同意,你还阴狠的对晋王又是下药又是推人入湖,想要害死晋王。你这么浪荡不堪的阴毒的女人,怎么配做我东周国的皇后。来啊,将苏白衣这个女人拉下去斩首示众。”
公孙玉如的话一落,苏光耀的脸色惨白,尽管他也不待见这个废材女儿,但是毕竟关联他苏家,他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儿被斩首示众呢?
苏光耀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请皇上和太后饶过白衣一次吧,她年幼无知,才会一时糊涂,犯了错。”
这门外的侍卫,没有龙九渊的命令自然不敢动,他们虽然也怕太后娘娘,但是他们是皇上的侍卫,不是太后娘娘的侍卫,这一点他们心里可是相当的雪亮。
高座上的龙九渊,满面的冰寒,高深莫测的望着苏白衣,唇角是一抹阴骜,周身充满了阴森森的杀机,那是想要杀了苏白衣对龙宸轩的痴恋的心,让她满心满眼都是他龙九渊,他不允许苏白衣想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苏白衣淡定的望着高座上的龙九渊,眸子充满了睿智的光芒。
苏白衣知道上座的男人在看戏,虽然不知道龙九渊此刻为什么好似要杀了她一般。那眸光阴森森的投在她的身上,但是苏白衣就是知道,龙九渊绝不会随意的杀了她,因为她苏白衣是龙九渊这腹黑男费心想要折腾进宫的一颗棋子,试问在这个棋子没有惊起翻天的作用的时候,下棋之人又怎么会任意让人除掉自己精心布置的这颗棋子的呢?
只是苏白衣不明白,龙九渊这个男人在生什么气呢?故意让这御书房的气氛这么的紧张。
苏白衣绝对相信凭借龙九渊的睿智,定然能够轻松解决的。
只是,令人费解的是,这个男人干什么要这么瞪着她看,看得她的心里也觉得毛毛。
陡然的,苏白衣觉得龙九渊看自己的眼神,就好似一个丈夫抓着了自己妻子和人有私情一般。
苏白衣后知后觉的发现龙九渊这一丝想法的时候,心中暗骂一声,苏白衣心里一口气堵着,你丫的,龙九渊,人家龙宸轩说什么,你还真信了么?
我苏白衣品味还没有差到喜欢这么一个混蛋男人,苏白衣冷瞪龙九渊,黑眸里也盈起一丝怒意,恨不得上去劈了龙九渊一般。
然而龙九渊在看到苏白衣那般眼神,读懂了她的眼神,看到她眼里布满了对龙宸轩的恨意,没有情意,龙九渊的面上陡然的寒霜消融,对着下面的侍卫道:“你们亲眼看到了皇后将晋王推入湖中?”
龙九渊故意将皇后两个字咬的很重,那意思分明在警告那些侍卫,你们在诬陷的人可是当今皇后,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龙九渊的声音冰冷之极。
公孙玉如凤眸一暗,这还未大婚,既然以皇后相称,看来这皇上是有心要保住苏白衣这个女人。
公孙玉如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几分,对下面的苏白衣的杀意更加的浓了,皇上这般费心要保住的人,定然是大有用处,纵然现在这苏白衣是一个废物丑女,但是她可是手握兵权的镇国将军府嫡女。
公孙玉如越想越觉得,龙九渊要保的女人,她就更不能够留下苏白衣。公孙如玉如暗暗的一手对着下面的侍卫们晃动着东西。
地上跪着的那些侍卫全身颤抖着,太后手里的东西,下面的侍卫们全都看得分明。
地上的侍卫们面色煞白煞白的,今日左右都是脑袋要搬家的。
依了太后,他们指证的可是当今皇上即将大婚的女子,倘若皇后被他们污蔑,皇上定不饶他们。
他们有些后悔了,可是他们若是不指证皇后,皇后若是不死,那么他们就死定了。
太后刚才手中晃的东西那可是他们至亲的随身物件啊,一个个的面色如白纸,他们是必死无疑,只是希望只死他们一个,换来家人的平安。
随即地上跪着的那些侍卫拿出视死如归的气概,对着上座的皇上恭敬道:“是,小的们亲眼看到皇后将晋王推入湖中。”
“哦?都亲眼看到了?”龙九渊冰冷的声音缓缓的流泻出来,好似穿透地狱绵远而来。化作一股凌厉的风,飞进侍卫们的耳中,席卷了他们全身。
公孙玉如听到下面的侍卫们全都咬定苏白衣将轩儿推入湖中,凤眸眸底染起一抹胜拳在握的笑意。对龙九渊道:“皇上,这铁证如山。还请立刻将苏白衣这个女人处死。”
龙九渊幽暗的双眸内幽光一闪,随后对着公孙玉如道:“母后放心,如若皇后真谋害晋王,朕定然会杀了这个女人。但是我们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也得听听皇后的说辞,不然这苏将军可是会以为我们污蔑了皇后呢。”
苏光耀听到上座的皇上这么说,心里才宽慰不少,今天可把他吓得不轻啊,这么大消息哪里是他可以承受的了的。
龙九渊的话说得在理,纵然这公孙玉如心中不满,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公孙玉如看着皇上别具深意的望向那个安静沉凝的女人。
公孙玉如发现,苏白衣这个废物丑女脸上,眼中丝毫没有临死的恐慌,太不寻常了,不由得公孙玉如心里警惕起来,不过这么多的人证,她料定了苏白衣就算有一张利嘴也难逃脱这死罪。
龙九渊对苏白衣道:“皇后,你有什么话说?”
随后龙九渊别具深意的对着苏白衣一使眼色,那意思就是接着就看你怎么唱戏了,朕可给你扳回到这里了,看朕多尽心啊。
靠,龙九渊这得瑟的腹黑男,苏白衣真想拍死这个如此施恩般的男人,要知道今日她苏白衣会有这般的局面龙九渊害她的。
他龙九渊是这件事情的元凶。如若没有他的圣旨,她会进宫来闹腾么?她一个人的日子过得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苏白衣随后缓慢的走到那些侍卫们的跟前,那神情说不出的潇洒肆意,哪里是一个此刻被污蔑要拉出去斩首的人。
苏白衣从这些的侍卫的左边缓慢的走到右边,那一步一步格外悠然,格外的缓慢,苏白衣的脚步声轻盈之极,只是就是这么轻快的声音踏在地上,好似踩在侍卫们的心窝处,那眸光柔和,含笑对着地上的侍卫道:“你们亲眼看见本宫将晋王推入湖中?看得分明?看得真切么?”
龙九渊在听到苏白衣称自己“本宫”的时候,他的眼底染上愉悦的笑意。龙九渊觉得这两个字格外的醉人心田,这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词了。
本来苏白衣是不屑使用这“本宫”一词的,但是在这宫中,就是这词语好用,可以吓人,而这上座的龙九渊都大方的叫她皇后了,她当然要接受这好意了。
苏白衣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但是却格外的撞进他们的灵魂。眼下,跪在地上的侍卫们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左右都是死,只能够豁出命去,尽力一搏,众人只好齐声答道:“是,小的们亲眼见到皇后将晋王推入湖中。”
苏白衣黝黑晶亮的脸上,莹润着一层寒霜,双眸幽冷的打在地上跪着的一群侍卫身上,唇角微勾,凉薄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你们亲眼看到本宫将晋王推入湖中,那么你们定然能够将本宫如何推晋王入湖说个清楚明白?”
地上跪着的侍卫们感觉到苏白衣森寒的眸光,心中均是一颤,老天,皇后的眸光好慑人心魂啊。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开弓哪有回头箭?侍卫们只能够硬着头皮道:“是。”
苏白衣唇边挂起一丝讥笑。呵呵,本小姐已经给你们两次机会,很抱歉,既然你们那么找死。那么我苏白衣怎么有不成全的理由呢?
苏白衣转身对上座的龙九渊道:“皇上,白衣需要一些笔墨纸砚。”
公孙玉如看着下面苏白衣这个丑女,那悠然无惧意的样子,不由得公孙玉如的眸色一沉,此刻听苏白衣要这笔墨纸砚,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公孙玉如陡然的对着外面的侍卫吼叫起来:“来人,还不快把苏白衣这个女人押下去斩首示众。让她故弄玄虚什么?”
门外的冷言西风和一干侍卫进来,却没有动手,因为他们只听皇上的命令,他们是皇上拿的是皇上的俸禄,只有皇上开口说话,他们才会动手,而且冷言和西风亲眼看到皇上对皇后的宠爱。他们料定这皇上自然不会责罚皇后,更不要说是拉出去斩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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