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妈个蛋!”长发青年将小黑摔在地上,怒道:“这一片,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没眼力劲,连那几个老板的钱包都敢偷。我去你妈的,你不知道这几个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啊。你这样做,这就是在打老子的脸,你真以为老子收拾不了你?给我跪下!”
小黑倔强地昂着头,根本不跪。
“我他妈让你跪下!”长发青年猛地一脚踹在小黑腿弯。
小黑一个踉跄,但硬是咬牙撑着,死都不跪。
“我他妈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长发青年拿起一个棒球棍,对着小黑的腿弯就是一棍子。
小黑一声惨叫,几乎都快跪下。但是,他硬是扶着桌子站着,两条腿都在哆嗦,疼得脸色都发白了,可他依然不跪。
“这小子,是条硬汉啊!”胖子深吸一口气:“喂,苏扬,你准备就这样看着?”
“看一会儿再说!”苏扬轻声道。
“我去,我受不了了,我想去帮他!”胖子道。
“别急。”苏扬拉住了胖子。
那边,长发青年又是一棒子打在小黑腿上,但小黑就是不跪。
长发青年暴怒,抓着小黑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对着旁边墙壁连撞几下。
小黑撞得七荤八素的,踉踉跄跄都站不稳了。
“跪不跪!”长发青年再次怒吼。
“我不会跪的!”小黑咬牙怒吼:“你们这群杀人凶手,我不会向你们下跪的!”
“那老子今天就弄死你!”长发青年拿了把匕首就要冲上去。
“喂,条子来了!”门口一个小弟惊呼一声。
长发青年立马把匕首收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小黑一眼:“小子,今天算你命大。不过,明天不把侯老板的钱拿出来,老子让你后悔活着!”
长发青年带着一群手下跑了,小黑扶着桌子,踉跄着站起身。头上脸上到处都是血,但他却始终不哼一声,扶着墙慢慢走出了餐馆。
“哎呀,苏扬,你今天是怎么了啊?”胖子忍不住了:“这小孩多可怜啊,练武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这袖手旁观算什么意思?你不帮忙,还不让我帮忙,搞什么嘛?”
苏扬没有说话,他起身,慢慢跟了出去。
“我给你说,下次再这样,我要动手啊!”胖子嘟囔着跟在后面,低声道:“这小子虽然是个小偷吧,但性格倔强,是条硬汉,我很欣赏他。再说了,那群王八蛋,以大欺小不说,还以多欺少,我就看不惯。”
小黑并不知道后面有两人在跟着,他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方才走出这条街,来到了一座桥边。
小黑此刻逐渐恢复了一些,他先走到河边,将身上脸上的血渍洗净。然后,他方才走到其中一个桥洞下面,慢慢搬了一些石头,堆积起来。
踩着这些石头,伸手扒着桥洞,想要爬上去。他受伤不轻,挣扎了几次,牵扯到伤口,都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胖子想去帮忙,但还是被苏扬拦住了,惹得胖子一阵嘟囔。
过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小黑方才爬进了那桥洞里面,但也累得满头大汗了。
狭小的桥洞里,摆着一些床褥,和一些生活用品。
床褥中躺着一个人,看不清楚模样,但应该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听到声音,他方才发出一些呜呜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小黑一瘸一拐走到床褥边:“饿了么?我给你买了吃的,先吃点吧。”
小黑扶起床褥中的人,苏扬此时方才看清楚,这是一个浑身焦黑的女子。应该是被火烧的缘故,全身皮肤,没有一处正常的。而且,她还断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伤口已经萎缩。看那样子,应该是断了手脚之后,被火生生烧成这样的。
苏扬轻轻吐了口气,他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那坟包是什么情况了。
小黑一点一点把那些面条喂给女子,苏扬看得清楚,小黑数次都要吐血,但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看得出,他是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受伤。
喂完饭,小黑又扶女子躺下,在旁边低声道:“妈,我今天拿了奖学金,把钱送给吴奶奶了,他会照顾好妹妹的。你放心,我会好好上学,长大以后有出息,治好你的病,还给你报仇!”
“呜呜呜……”女子好像情绪有些激动,挣扎了几声。
小黑面色黯然,低声道:“好,我听你的,不报仇,不报仇!”
女子这才趋于平淡,小黑靠着墙坐在旁边,慢慢叙说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不过,看得出,他其实对学校也很向往,但他去不了学校了,这一切都是他骗母亲的。
看着两人逐渐睡去,苏扬方才离开。
“喂,苏扬,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胖子忍不住道:“这家人这么可怜,你不帮他们一下吗?哎,我现在看出来了,这孩子心地不坏。他偷钱,也是为了养家啊,母亲这样子,妹妹还小,他不出来偷钱怎么办?说真的,看到他,我就想起前几年的我了。这个人,我必须帮啊!”
“不着急!”苏扬轻声道:“他会有更好的结果。”
“是吗?”胖子大喜过望:“你有安排?来,快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以后你会知道的。”苏扬摆手道:“先回城里,调查几件事。”
“什么事?”胖子奇道。
苏扬道:“看看这武光城,最近有没有什么人被烧伤的新闻!”
“烧伤?”胖子愣了一下:“你想调查那个女人的事情?对了,那小子说什么报仇,他们应该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妈的,是谁这么狠心啊,我来调查!”
回到城里,两人找了一个宾馆住下。胖子立马上网去搜,搜了半天,也没搜出来。
“没有消息啊!”胖子皱眉道:“是不是发生的太早了,所以查不出来了?”
“你搜一下自*焚的消息!”苏扬道。
“啊?”胖子不由愕然:“搜这个干嘛?她难道还能是自己烧了自己?”
“搜吧!”苏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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