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高炽一样,朱高煦和朱高燧对朱元璋的敬畏,深入骨髓,这辈子都抹不去。
他们或许敢和老朱棣顶嘴,有时候连老朱棣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
但在朱元璋面前,两兄弟就像小鸡一样温顺,每句话说出口前都要在心里琢磨千万遍。
朱元璋背着手站着,看起来很轻松,但那种无形中散发出的帝王威严,却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嗯?难道咱说的话不管用了?”
朱元璋缓缓开口,“立长立贤,这是在咱定下的规矩,你们两个小子,还想跟咱对着干不成?”
这话一出,朱高煦和朱高燧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摇头否认。
朱高煦几乎要把额头贴到地上,汗水如雨下,大声喊道:
“爷爷,是我鬼迷心窍了,再也不敢对皇位有非分之想了。”
朱高燧也赶忙表态,愿意去自己的封地,从此断了反叛的念头。
这时,张皓月扶着朱高炽,慢慢走近。
朱高炽一脸难以置信。
他和他爹费尽心思,一辈子都在想办法努力牵制这哥俩。
别说打消他们当皇帝的念头,就连让他们放弃皇位的梦想都做不到,经常要冒着生命危险。
相比之下,太祖朱元璋不用费吹灰之力,只站一站,说一句话,就让朱高煦和朱高燧吓得胆战心惊,彻底断了争夺皇位的念头。
老朱棣感慨良多:“还是父皇您手腕高明,儿子真是自愧不如。”
朱元璋听了,颇为得意,点点头说:
“那当然,和咱比起来,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朱高炽走上前,扶起朱高煦和朱高燧,轻声说:
“二弟三弟,都起来吧。”
朱高煦和朱高燧看着朱高炽,内心的震撼难以言表。
“大哥,你还活着?”
朱高煦紧紧抓住朱高炽的手,确认着他活生生的体温。
朱高炽轻轻点头。
“是,如果不是张先生出手相救,我和爹早就命丧黄泉了。”
张先生?
朱高燧满头雾水。
朱高炽领着两人来到张皓月面前,介绍道:
“二弟、三弟,这位就是张先生,他能穿梭时空,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能带人一同前往。”
朱高煦和朱高燧惊讶极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年纪轻轻的张皓月。
接着,朱高炽详细地把之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个弟弟。
听完这一切,朱高煦和朱高燧惊叹不已,世上竟然有这样神奇的人,简直不可思议。
消化完这一切后。
朱高煦一脸狡猾,一步步靠近张皓月,边走边笑:
“那个张先生,你既然知晓古往今来的事,何不给我透个底?”
“如果不是你们不出现的话,我的大侄儿会怎么对付我呢?”
就算老朱棣来了保住了他的小命,但好奇心还是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
见张皓月笑而不语。
朱高煦更是着急了,催促着:
“张先生您能说说嘛,我以后的命运到底怎样?”
张皓月脸上挂着诡异的笑,缓缓开口:
“不知道汉王尝没尝过瓦罐鸡的滋味?”
“瓦罐鸡?”
朱高煦一愣,然后茫然地点点头。
“吃过,但我不是很喜欢,倒是三弟特别喜欢。”
“这话什么意思?”朱高煦追问道。
张皓月笑着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
“汉王您最后的归宿,就是被宣德帝亲手活煮成一锅瓦罐鸡。”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朱高煦更是目瞪口呆:
“把我变成瓦罐鸡?这是什么意思?”
张皓月慢慢解释:“汉王您对宣德帝心中怨恨,一心求死于他手,想让他背上杀叔的恶名。”
“最后,您的计策成功了,宣德帝在盛怒之下,满足了您的愿望。”
“可是,宣德帝哪是那么简单的角色?”
“他对您这位二叔的恨意,同样刻骨铭心。”
“因此,宣德帝命令把汉王关进铜钟里,周围点燃大火,活活将您烤死。”
“这件事,成了宣德帝一生中难以抹去的污点。”
朱高煦先是吓了一跳,接着狂笑起来,拍着朱高燧的肩膀,差点笑出了泪花:
“三弟,这招高不高?”
“大侄儿居然这么恨我,证明咱俩联手成功了。”
朱高燧相比之下冷静多了,看看脸色铁青的朱元璋和老朱棣,苦笑不语。
“住嘴!还有脸笑?”
朱元璋怒火中烧,大声喝道。
“叔侄相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要不是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咱早亲自砍了你!”
朱元璋的气势如同山中猛虎,威压四散,让人不敢直视。
朱高煦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发抖,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时。
厢房外火光冲天,喧闹声四起。
朱瞻基得知密报,原来朱高燧布下这个局,只是为了再见朱高煦一面,再次联手对抗他。
知道了所有真相后,朱瞻基再也按捺不住,决定终结这跨三代的仇恨和纷争。
夜色正浓,朱瞻基穿着黑锦的华丽长袍,面貌英俊,眼神坚定,脚步虽沉重但毫不犹豫,一步步走向厢房。
今晚,他将承担起弑叔的骂名,但他已经无所谓了。
到了厢房门口,朱瞻基没有急于推门,而是静静站了很久,沉声说:
“二叔,别怪侄儿心狠。”
“我们之间的恩怨,该有个了断了。”
“一世命运,万世罪孽!”
“我朱瞻基不怕后世的指责,只是你,不能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说完,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
但眼前的情景让他心惊肉跳,呼吸一滞,眼睛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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