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叶辞柏的担忧,墨慈走过来,轻声宽慰道:“你不必担心,我和娴儿会尝试着开解她。”
叶辞柏覆上她的手,点点头,“恩。”
翌日一早,叶辞柏便出发离京前往图凌坊。
而墨慈起得也早,早早去厨房亲自做了些青果点心。
说来这青果点心倒也不复杂,只需要将青果捣烂,放入面团中。
出锅后,轻语疑惑道:“小姐就做这些吗?娴儿小姐也喜欢吃小姐做的点心啊。”
墨慈一边解开袖袍的绑束,一边解释道:“娴儿不爱吃青果的,便少做一些给朝歌即可。”
“也是,娴儿小姐爱甜,不过说来也奇怪,太子妃竟然想吃这么酸的点心。”
青果本就是极酸的一种果子,用它做出来的点心,自然而然也是酸的,一般人对此并不喜欢。
她记得太子妃虽不喜欢吃太甜,但也不喜欢吃酸啊。
墨慈也没多想,笑道:“之前朝歌吃过我做的青果点心,估计是突然想起来,想吃了吧。”
……
相较于伯爵府,学士府距离东宫要近一些。
故而,墨慈便在府上等着田娴儿。
想到昨晚叶辞柏塞给她的那枚令牌,她走到床前从枕下将令牌取出。
令牌有些年岁了,铜属质地,黑色的打底,上面雕刻着祥云纹,在令牌的正中有个龙飞凤舞的‘祁’字。
‘祁’代表着什么,她自然知道,叶辞柏的外家,镇国大将军府,祁家……
正想着,轻语在外禀报,“小姐,田小姐来了。”
跟着,田娴儿大摇大摆的进来。
墨慈来不及收起令牌,田娴儿进来后一眼便看到了。
“这是什么?”
走过去好奇的拿过来看。
“叶小将军给你的?”
令牌上的‘祁’字昭显了一切,田娴儿笑眯眯的问墨慈。
墨慈嗔怪道:“知道还问。”
“呦呦,这么坦荡啊?这婚期定了就是不一样啊,以前提起来总是遮遮掩掩的,现在倒是没有了顾忌……”
墨慈臊得脸都红了,“别闹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说罢将令牌重新塞回枕下,拉着田娴儿便出了门。
……
自进了二月后,叶朝歌的胃口便极差,以往爱吃的吃食她现在看也不看一眼。
刘嬷嬷只得变了法子给她做吃的。
可没什么见效。
不过几日便瘦了下来。
卫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此特意进宫求了一道圣旨,从皇宫的御膳房调来了一个老御厨,由他负责叶朝歌的三餐饮食。
经过几日,可算是有了见效。
只是吃的并不多。
卫韫便想着让红尘给瞧瞧,被叶朝歌给拒绝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过是最近烦躁,加上没有一件顺心事所导致的。
红尘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事。
红尘脱不开身,还有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啊。
叶朝歌拒绝且抗拒,卫韫没法,只好从饮食着手。
前儿个,叶朝歌突然想吃墨慈做的青果点心,刘嬷嬷特地自己做了,可叶朝歌吃了一口便不吃了,说想吃的不是这个味。
没法,刘嬷嬷便派人回叶府,让青岚做,青岚的点心一直颇受肯定。
可青岚做的也依旧不是叶朝歌想要的。
卫韫得知后,当即派了人去学士府传话。
得知叶朝歌没胃口,田娴儿和墨慈便一同前来探望。
绮歆楼。
叶朝歌吃着墨慈做的青果点心,终于笑开。
“就是这个味道。”
刘嬷嬷见自家小姐吃得欢,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有了胃口。
墨慈做的青果点心让叶朝歌开了胃,吃得津津有味,且一连吃了好几块。
田娴儿在旁看着觉得自己的牙齿已经酸倒了。
“朝歌,你不觉得酸吗?”
墨慈喜欢酸,她做了一手好点心,其中最拿手的便是这青果点心。
田娴儿一直觉得太酸了,不爱吃。
叶朝歌喝了口茶,摇摇头,“我觉得刚好啊。”
是吗?
田娴儿有些怀疑,难道墨慈这次做的不酸?
然后捻了一块,一入口,当即便皱了小脸。
这还刚好?
差点酸掉她的牙齿好吗。
“这么酸你还说刚好?你什么时候爱吃酸了?”
她记得他们四个人中,只有墨慈爱吃酸,朝歌虽然什么也可以,但绝对不是爱吃酸的人。
叶朝歌摇摇头,“不爱吃,就是突然想吃了。”
田娴儿默默地放下咬了一口便再也吃不下的点心,心道,这成亲了的女人,还真是性情不定。
叶朝歌吃了整整半盒还要再吃,刘嬷嬷担心她吃的太多积食,吃不下午膳,随之阻拦。
拗不过,只得恹恹作罢。
有了饱胀感,叶朝歌一扫近日的郁气,端着茶小口小口的抿。
“之前的事我听说了,墨慈……”
知道她要说什么,墨慈笑笑,“你们都不必如此,真的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事啊?”
叶朝歌便将自己听闻的说了一遍,随之说道:“最近兄长一直跑来跑去,对墨慈多有忽略,今儿个一大早儿还曾派人过来,让我帮他说道说道。”
闻言,墨慈啐了口,“这人!”
昨晚还让她开解朝歌,却掉过头又让朝歌给他说道说道!
“哎呀,有什么好说道的,我瞧着墨慈和叶小将军好着呢,你不知道,我方才过去学士府,看到墨慈正拿着一枚令牌睹物思人呢。”
墨慈无奈扶额,“我哪里睹物思人了!”
这人,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你那还不叫睹物思人啊,那你告诉告诉我,什么叫做睹物思人?”田娴儿戏虐道。
“我……”
墨慈说不出话来。
田娴儿乐了,“你看你看,不说了吧。”
叶朝歌也跟着笑,随之问道:“什么令牌啊?”
“是一枚刻着祁字的令牌,黑色的,我也没注意看,不过拿在手上颇有分量。”
黑色的,祁字。
叶朝歌与刘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
“黑底祥云纹令牌?”
田娴儿摇摇头,“我不知道,你问墨慈。”
墨慈也不知道,叶辞柏只是把令牌给她,什么也没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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