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南宫瑞冷笑。
“不光如此,他还杀了先皇。”
“什么?”人群中又骚动起来。
他还杀了先皇?
这时,曹大竣开口了,“我曹家的没落不是偶然,而是因为被他逼迫害了先皇。先皇因端王与太子的事,悲痛欲绝,其实已经病得十分严重了。是他威胁我的爷爷不准说出去,亦没有给他及时用药。”
啥?
连先皇都是他害的?
这疯子皇帝‘宅心仁厚’的伪装下,到底藏着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这顿瓜不光让大家吃饱了,还吃撑了。
眼下的状况,他们似乎该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不能说。
现在这情况,已经不是臣子管得了的,这才是天人打架,是皇家的丑闻,他们自家的腌臜事。
大伙儿正在看着这事儿如何收场之时,梁红沁突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皇上的胸口。
众人惊呼一声。
“皇上。”
“皇上?”
“刺……刺客?”这声音很小。
万公公抖动着嘴皮子,冲着侍卫们张了张嘴,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我杀了你,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梁红沁将匕首拔出,又用力的捅了一刀。
“唔。”
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你?梁……梁红沁?”
“是我,是我。南宫璃,我回来向你索命来了。”梁红沁眼睛瞪得很大,而那眼泪又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
不是为他,而是为她自己,为她死去的亲人。
若不是这个畜生一样的人,她不会家破人亡。
身为梁家的女儿,她原本可以快乐一生,儿孙满堂,是这个人毁了她的人生。
皇上一张口,大口的血流了出来,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多年的执着似乎在这一瞬明悟。
那一点点感觉,却又稍纵即逝,让他怎么也抓不住。
然而梁红沁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她忍着手上的剧痛,拔出了匕首,再刺入,再拔出来,再刺入,不知捅了多少刀,每一刀都带着她满腔的怨气,恨不能将他捅成蜂窝,直到她虚脱后跌坐在地上。
血溅大殿,猩红的液体流了一地。
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鲜血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反应过来。
“皇上受伤了,皇上。”
“来人啊,快去请太医。”
薛崇瑾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死得不能再死的人,还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而后转身去叫张院使过来。
皇上和梁红沁都被运到了后殿,大臣们也没敢走,全都在殿中等着。
虽说大家都知道皇上被他的发妻拿匕首给捅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不过没有太医院的院使宣布结果,谁敢说皇上死了?
而张院使这儿,也不是他说死就死的。
他左右看了看,这屋子的人没有发话,他不敢宣布皇上的死讯。
里边一间屋子,一个宫女出来,“王妃醒了。”
梁红沁醒是醒了,可是面容苍白,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她早该死了,二十多年的囚禁与折磨,已经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支撑着她活到现在的,便是能亲手手刃仇人。
不亲手杀了他,她没办法闭眼,更是无颜去面对她那些枉死的亲人。
当初要不是她引狼入室,鬼迷心窍,信了他的甜言蜜语,又怎会害死了全家人?
“他……死了?”梁红沁虚弱的出声。
郡主坐在床边,轻轻点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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