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换走的?”徐娇娇记得曹封那一家子生怕没当成孝子不能继承家业,全家熬夜守孝,守了整整七天呢。
那么多人在,他们怎么换走的?
“大嫂那儿提供了迷烟,她的迷烟很特殊,中了的人醒来后,会不记得自己突然晕去前的事。”
这个徐娇娇倒是记得,当初为了给赵大婶治腿,她就趁着人家洗脸将人家弄晕了,醒来后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过,这不是重点。
徐娇娇嘴角一抽,合着易雨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
就说怎么大竣叔死了,易雨徐毅还有她家老薛,都不见去磕个头的。
有次她回医馆,易雨还搁小院里和几个住院待产的孕妇聊天聊得火热,一点儿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还以为她薄情,原来是这样。
可惜那时候她一直浑浑噩噩,竟然都没多想。
“你们太过分了,这些日子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我工作失误给病人用错了药,我明明是想救人,却变成了杀人,那种滋味儿……”
她抱着脑袋,再也说不下去,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薛崇瑾缩进被子里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说,“这些日子我知你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可是你与她们走得太近,已经引起了南宫璃的注意。我若是提前告诉了你,你说说以你的性子,这出戏能唱得真不?”
“我……”
“咱们面对的敌人,心眼比针眼小,一点点怀疑都可能出大事。万一他突然起疑,要让人开棺验尸,莫非我们还得再让大竣叔躺回棺材里让人家验?娇娇,京城毕竟是他的地盘,任何环节的失误我们都赌不起。这些日子,你确实受委屈了。”
徐娇娇吸了吸鼻子,“所以……我与曹家姐妹都是真情流露?”
薛崇瑾点头,“当然,这么重要的人,必须真情流露。”
合着他们是觉得自己演技不过关。
徐娇娇又吸了吸鼻子,又难过,又想笑。
不过气归气,但到底结果是好的。
她受些委屈没啥,左右她也不是小气之人。
“换的谁?”她更好奇的是这个。
那日下葬,总不能抬的是空棺吧?
薛崇瑾说道:“你忘了另一个没找到的杀手?”
“啊?是那个杀手?”方大人没抓到的那一个。
“没错,他们一直在找合适的下手机会。可是大竣叔这人没什么不良嗜好,日子过得简单。每天不是去太医院就是回家,那晚跟踪到他半夜被请进宫里治病,那是唯一的一次异常,清晨又见他天不亮就出门,以为机会来了,更是跟得紧。他跟那么紧我们怎么下手?干脆将计就计,抓了他做替死鬼。”
一切真相大白,原来里头藏着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大竣叔人呢?他在哪儿?是不是跟曹如君两姐妹一起走了?”
薛崇瑾摇头说:“没有,他并没有跟她们两姐妹在一起。”
“啥?那么她们姐妹还不知道大竣叔还活着呢?是吗?”
“是的。”薛崇瑾顿了下说:“这是大竣叔自己的安排。”
“为什么?她们姐妹都伤心死了。”
薛崇瑾想了想说:“大概家产和曹家的传承,其实对她们来说并不是好东西。父亲的过度保护,也不见得是好事。”
徐娇娇渐渐明白了,其实曹大竣给她们的,不管是家产也好,父爱也好,其实也是妨碍她自由的枷锁。
尤其是对曹如君。
她几乎没有自己的想法,整个人都像被洗脑了一般。所想的,一直都是她要继承家业,想着曹家的传承需要她,甚至给自己找另一半,想得更多的也是这个人适不适合做他家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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