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你见我也没这么激动过。”薛崇瑾一脸不信的表情。
“我……谁说的?你当初一穷二白,你当我看上你啥呢?”
薛崇瑾:“……”这媳妇儿怕不是欠教训了。
他披上外套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亲了一口,冷哼道:“在家等着,一会儿回来收拾你。”
被吻得七晕八素的人,“咦,等等。”
“你去哪儿?”
“喂,你还没吃晚饭呢。”
他已经出门了。
徐娇娇捏了捏自己红彤彤的脸,吐槽道:“男人真小气。”
……
九年了,薛崇瑾看到轮椅上坐着的那个男人,竟然与九年前一般无二。
【差不多有九年了吧?我算错没有?】
依旧狼狈落魄,却丝毫不损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矜贵之气。
蓦地想到方才娇娇兴奋的夸赞,那样崇拜痴迷的目光,又让他阵阵失神。
他突然想起些什么,又明白了些什么。
想起当年他与柳儿姐在山里见到这个男人之后,柳儿姐就像变了个人,变得茶饭不思。
避着养母孙氏的眼,就念叨着他在山洞里会不会冷着,会不会饿着,他的伤好得如何如何。
总之从那以后,她嘴里的话,总是三句不离他。
那时的薛崇瑾还年幼,没开窍,只当是柳儿姐姐心善。
如今才知,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她的一颗心就全是他,为他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仔细看来,这个男人确实有让人嫉妒的资本。
哪怕他现在是个断腿的残废。
“瑾儿,好久不见。”最终是端王世子先开了口。
薛崇瑾目光沉沉,“宁瑞,南宫瑞?”
男子轻勾了下唇角,“你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你,那年我们救了你,你却害死了柳儿姐姐,改变了我的人生。”
薛崇瑾上前抓住他的领子,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这一拳,是为柳儿姐姐打的。”
回头又是一拳头,“这一下,是为小源。你知道小源吗?你知道以他那样的出身,要承受多少异样的目光与非议才能长大吗?”
“这孩子生下来就一点点大。”他比划了一下,真是小得像猫一样,“他生下来就身体不好,是我费尽千辛万苦将他养大。他这么不幸,可不都是你造成的?”
他再次挥起拳头,又要砸下去的时候,却在快触及到他的脸时,生生停了下来。
掌风袭来时,南宫瑞丝毫未动,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
可当他的拳头停在离他的脸毫厘之间时,他却突然笑了。
“怎么不打了?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一拳头为你自己,对吗?”
薛崇瑾紧握了拳头,手指骨也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声响。
“我的这一拳头暂且留着。”
“呵。”南宫瑞忽的轻笑,淡淡道:“你今日不打,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薛崇瑾紧抿着唇,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薛崇瑾淡淡的说。
“我确实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南宫瑞深吸一口气,随即低头,从他的轮椅扶手里抽出一张薄绢,直接丢给了薛崇瑾。
薛崇瑾伸手接过,将那薄绢展开,里边画着一男一女。
男的矜贵挺拔,女的秀美,眉宇中却带着一股英气。
“他们是你的父母。”这时安静的屋里响起南宫瑞的声音,让薛崇瑾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别用力,这薄绢很脆弱。”
薛崇瑾:“……”
“你的父亲死于毒杀,也是阴谋,杀他的人不是我的母妃宁清,是南宫璃。”
薛崇瑾刚松的拳头又不由自主的捏紧,而后果然看到脱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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