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在对面的床上半躺着,翘着二郎腿。
吐了一块葡萄皮,觉得有些酸,便将剩下的葡萄全给了贺老。
“师父,敌人这是在用糖衣炮弹轰炸我们,咱们一定不能上当。”
这个徒儿说话怪怪的,不过贺老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存在的,我要想过舒坦日子就不来军营了。”
说得也是。
“唉。”徐娇娇叹了口气说:“这种不死不活的日子,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我太难了。”
岂止是难,简直是残忍呐。
“这还难?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
“师父,我这是心里难,明白吗?”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兄弟们都在洒热血,抛头颅,我却过着吃葡萄的奢靡生活,我心有不安呐。”
搞不好相公正没日没夜的找自己,累得半死呢。
徐娇娇哀叹一声,随后又打开一包蜜饯在那儿吃。
这还是上次那个老太太送给她的。
贺老也躺在床上,侧头看了她一眼,一脸鄙夷。
他微一挑眉说:“应该过不了多久了。”
“嗯?”她猛的坐起来,手里的蜜饯突然不甜了,“什么意思?”好日子到头啦?
贺老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没瞧着这几天频繁的有人来访吗?咱们……”
刚说到这里,徐娇娇给他一个噤声的手势。
有人来了。
“两位神医,请问在吗?”
“请进。”
进来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盘子。
徐娇娇二人立刻起身。
丫鬟笑着说:“这是咱们老爷让人送来的,是两件披风。”
披风?
这真皮披风,一看就很值钱呀,还很暖和的样子。
不对呀,咱们又不出门,要什么披风?
他们二人没敢问,只欣喜的接过,并披在身上试穿。
然后高兴的道谢,“太暖和了,合身也好看。姑娘,帮我们谢谢老爷。”
丫鬟笑眯眯的,将他们的反应都记住。
“二位神医喜欢就好,不必客气。”
说完就走了。
不过看到一地的葡萄皮,她出去之后就通知一个婆子进来打扫。
等打扫的婆子走后,徐娇娇才神色凝重的说:“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送咱们披风,师父,你说准了,咱们好日子到头了。”
贺老点了点头,“北方很冷。”
怕是要送他们去北荒草原。
有了这个认知后,两人的好日子过得心惊胆颤的。
又过了两天,那位所谓的老爷又叫他们出了房间,说是有好些人出现腹痛的症状,要让他们去看看。
两人面面相窥,一起去到院中,果然看到好几个人捂着肚子难受不已的样子。
徐娇娇上前抓了一个起来,按压了一下,“这里痛?”
“是的。”
“除了痛还有什么症状?”
“反酸,恶心……”
听了一系列的症状,又问了几个人,发现他们的症状都差不多。
徐娇娇便明白了。
“你们吃了什么东西?”
“这……”吃了什么?他们一时想不起来。
马贼头子一听看向他们,“这几日你们在外,可是喝了不干净的水?”
“没有,我们打水的地方都是常去的地方,一直喝那些水都没问题。”
那么不是水,又是什么?
“还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从怀里摸出一把东西。
那油纸包上,桃花牌干面几个字十分醒目。
徐娇娇吸了一口气,愣愣的站在一边。
拿出干面的那人说道:“就是这个,这次我们抢了几车这种东西,瞧着是吃的,我们就……就吃了一些。”
那人说着低下了头。
马贼头子将他手里的干面拿过来,给徐娇娇和贺老看。
贺老不动声色的瞄徐娇娇,话说,这东西吃了还能吃出问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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