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敏见他激动,赶紧解释道:“殿下先别急,这城防图是我向工部侍郎乔临要的。”
“乔临?”祝元洲疑惑,乔临他认识,少年成才,工部尚书乔裕的独子,颇有才华。
见他已经开始怀疑了,杨时敏赶紧解释清楚:“殿下别急,我和乔侍郎绝对没有什么交易,因为乔侍郎在工部,最常接触的便是这些城防图画什么的,所以得知要跟殿下出征曲沃以后,我便向乔侍郎求了好几,还卖掉一个人情才换来的这城防图。”
“那你将这城防图拿了出来,日后工部要是找怎么办?”祝元洲又抛出一个问题。
杨时敏晓得狡黠:“殿下也被骗了吧,您好好看看这份城防图,您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怂恿乔侍郎去偷这城防图啊,这是乔侍郎亲手画出来的。”
祝元洲接过城防图:“这是乔临亲手画的?”
“乔侍郎在最强的一个便是过目不忘,别说这城防图了,只要是他看过的典籍他都能给你默写出来。”杨时敏说着。
却没注意到这个时候祝元洲脸上的表情,看来这个乔临必须要拉到他这边才行:“你继续说。”
杨时敏就着平阳的城防图说道:“殿下看看这城防图有没有看出什么眉目?”
祝元洲看着城防图,但是并没有看出什么头绪,杨时敏见状便说:“这城防图表面上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
祝元洲一听便要发火,没什么还叫我看,杨时敏也是趁他发火之前赶紧说道:“殿下看看下边,这里,这是一条地道。”
他仔细一看,还真是:“不过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平阳下边有暗道的?”
“您不知道很正常。”杨时敏刚说完这话便知道不对劲,赶紧改了口径:“我的意思是说,这条暗道就没几个人知道,平阳原来的城防图上根本就没有这条暗道,这是乔侍郎给我画上去的。”
“你说什么?”祝元洲又惊讶。
“殿下先别着急,虽然是乔侍郎画上去的,但是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我当时拿到城防图的时候也跟您一样质疑,但是乔侍郎说了,他在多本史籍上面都查证过了,当初西戎也进犯过平阳,当时的一个将军自知不敌西戎,便命令人挖出了这条暗道,让百姓进入地道以保证性命安全,但是这件事情过后平阳的原住民逃难的逃难,搬迁的搬迁,现在平阳的百姓都是从边境迁入进来的,所以便没人再知道这条暗道的事情。”杨时敏终于把这件事说清楚了。
不过这下祝元洲对于乔临又多了几分欣赏:“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从地道进去?”
“殿下果真聪明,一点就通。”他笑道。
祝元洲突然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这不是虽然知道有地道,但是毕竟时过境迁,这都改朝换代不知道多久了,所以这地道内部到底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所以就算是要用地道战,也得先派人清查一下现在地道的具体情况才行啊。”他说道。
祝元洲看着他,邪魅的笑了一下,杨时敏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紧接着便听见祝元洲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啊?”他愣住。
祝元洲看向他:“不行吗?”
杨时敏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没能说出自己的恐惧,这是旁边的一个参将笑道:“殿下,您有所不知,杨副将是出了名的怕鬼,哈哈哈!”
被人说中了心事的杨时敏又气又无奈,祝元洲看着刚才还侃侃而谈的他,居然谈鬼色变:“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既然这样正是你历练的时候,清查地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祝元洲说完便走了,杨时敏见状:“殿下,不可啊,殿下您再想想?”
“就这么定了,你抓紧时间,城中的老百姓还等我们。”祝元洲大手一挥便进了营帐。
杨时敏见状转向旁边的参军:“杨参军。”
“诶,副将我还有事,我先去忙了。”杨大章开口。
杨时敏看着走开的两人:“爹呀,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两个人啊。”
凉都城里,下过初雪以后,便是这冬猎的日子了,仪和宫,皇后看着祝元新说道:“今年的冬猎皇上可有准备?”
祝元新唯唯诺诺的开口:“回禀母妃,已经提上日程了,只是这冬猎围场还有待修缮,还在找人修缮中。”
“找人修缮,皇上预备找谁?”皇后问道。
祝元新看着皇后然后小声试探说道:“不知母妃可有人选?”
皇后开口:“工部尚书的病怎么样了?”
“乔尚书?乔尚书还在病中,似乎没有什么起色,已经派了好几拨太医去瞧了。母妃怎么突然想起他了?”祝元新疑惑。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既然工部尚书抱病,不如就让乔侍郎去办吧这件事。”皇后说着。
祝元新这才想起来,工部尚书乔裕还有一个独子工部侍郎乔临:“这位乔侍郎我之前也略有耳闻,既然母妃也开口了,那西山冬猎场的修缮问题就交给他做了便是。”
商量完这件事,皇后才又说道:“这次宣王和杨时敏一起出征曲沃,你可有什么看法?”
“皇兄英明威武,杨时敏我也略有耳闻,说是极懂兵法,所以这次皇兄和他一起出战,想必定能凯旋而归。”他认真的分析过后才说道。
不过很显然皇后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略有耳闻?本宫认为皇上也应该多跟这些人接触接触,皇上觉得呢?现在宣王四处征战,我听说礼部尚书徐严跟宣王私下里关系是不错的。”
祝元新不会不知道皇后的意思,只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反驳,也没有办法忤逆她,毕竟这是他的母妃,就算再怎么样他也不能不承认的关系,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是生在个平常人家,但是没有如果,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任由她的摆布。
他也算是明白了,就算不是他来坐这个位置也会有别人来坐,而且说不定还不是皇室血脉,既然这样不如他先给占着,任凭他们去争,至少现在不能让这个位置落到别人手里。
“皇上?皇上?”皇后看着他发呆,也没听她讲话,有些不满。
他回神:“母妃您说什么?”
“皇上现在这已经有了架子了吗?”她说道。
他赶紧解释:“母妃误会了,我刚在只是在想,父皇以前跟我说的话。”
这下反倒引起了皇后的好奇心:“不知先帝跟皇上说了什么,让皇上记到现在,倒不如本宫日日在皇上耳边念叨的话了。”
祝元新看了一下皇后,然后大着胆子说道:“父皇去世之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讲的是螳螂一般在交配过后,雌螳螂便会把雄螳螂吃掉,以繁衍子嗣。”
皇后听得云里雾里的:“这又是哪跟哪儿?”
“我也觉得奇怪啊,我当时也问父皇,不是说的结发为夫妻吗,为何这雌螳螂还舍得吃掉这雄螳螂呢?母妃你说那?”他一副认真问问题的样子看着皇后。
这时皇后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了:“这,这我哪知道,这不过是写低贱令人作呕的虫子的事情,我哪知道这些。”
“是吗?”祝元新笑着问道:“我也不理解,只是当时父皇给我说,以后我便明白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关系,只有绝对的利益关系,可是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
他边说着便观察皇后的脸色:“母妃您这是怎么了?我看您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本宫确实有些乏了,今日你就先回去吧,本宫想休息一下。”皇后顺着台阶下。
祝元新便行礼然后说道:“那母妃您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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