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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幸孕嫡女:邪王,一宠到底苏子画冷川烈 > 第154章 一纸休书!
 
崇政夜华磁性醇厚的嗓音透着轻蔑冷意,低沉出声:“你今日来月华宫做什么?”

舒兰宁面色无波无澜,出奇的安静:“兰宁有一事相求!求太子殿下赐兰宁一纸休书!”

她这话一出,别说崇政夜华,就连苏子画水眸也微怔,显得有些意外。

崇政夜华深邃的鹰眸暗下,薄唇逸出一声冷哼:“一纸休书?你真当和亲之事是儿戏?当初本王给过你选择的机会……”

舒兰宁被男人这一声轻蔑冷哼,脸色就更难看了。

没错!当初是她自己坚持要嫁给太子的,可经过昨晚那件事情后,她知道自己想要从崇政夜华这里翻身,似乎已经成了妄想。

那块护身符竟然会出现在崇政凌峰的身上,可见她的阴谋已经被识破了,现在她也没有心情去想苏子画和崇政夜华到底是怎么识破她的阴谋的。

舒兰宁只知道,自己在这北冥皇宫里,已经快要没有立足之地了。

从当初禁足,到现在被人摆了一道,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她和三皇子关系暧昧了,三皇子扬言非她不娶,连宫人婢女在她的背后也会指指点点。

“太子殿下既然这么说,那兰宁也只好失礼了。你我行了大婚之礼,却没有夫妻之实,于情于理这难道说得过去吗?太子殿下迟迟不与兰宁圆房,到底是觉得兰宁配不上你,还是觉得我南燕公主的身份配不上你呢?”

舒兰宁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无视男人镌刻俊颜布满的阴霾戾气,接着道:“就算是到皇上面前,这些话兰宁也依然敢说,太子殿下今日就给兰宁一句话吧!要么一纸休书,断了你我夫妻二人情份,要么……就和兰宁圆房,做名符其实的夫妇。”

她这话出,杏眸同时漫不经意的淡淡从苏子画脸上划过,不难听出言语间流露的轻蔑,还有挑衅的眼神。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崇政夜华倒是没有想到,舒兰宁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站到他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

苏子画倒是没有崇政夜华那么激动,她面色平静如水,淡然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不过暗下思绪流转,从今日舒兰宁出现在月华宫,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开始,她就感觉到了异样。

因为舒兰宁在崇政夜华面前,没有以妾身自称,一直都是自称兰宁,可见从一开始她就是抱着要与崇政夜华一刀两断的决意而来。

“兰宁当然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不过太子殿下也别忘了,兰宁是南燕国九公主,南燕皇后唯一的女儿,在南燕国,兰宁也是父皇母后掌心里的宝贝,可嫁到了北冥国后呢?兰宁在太子殿下眼里,还不如脚下的贱草……这样的日子,兰宁受够了!”

舒兰宁平日从骨子里透出的甜美气质荡然无存,清冷的唇角不禁看着让人感到几分陌生,不禁让苏子画联想起苏小小说过的话。

看来此时此刻的舒兰宁,才是真正的她,着实是个不太好对付的角色。

崇政夜华眉峰高挑,目露寒光,精致的五官散发出一股难言的气势,突然低喝一声:“说得好!很好!!”

好似一道闪电划破虚空,一瞬间便让周围的吵杂之声收敛了个干净。

崇政夜华冷冷一挥墨绿色长袍,捏紧拳头,黑瞳中犀利如刀的目光倏地扫过舒兰宁的脸颊。

站在男人对面的舒兰宁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一股莫名的畏惧突地浮现,先前准备好的一肚子话,这会儿全都卡在喉咙里,居然没敢再说出半个字来。

大殿内,这会儿寂静的让人觉得害怕,崇政夜华英俊的脸颊上,倨傲不羁的冷笑再次浮现,狂妄嚣张,霸气十足。

崇政夜华冷冷道:“既然你这么想要休书,本王就成全你!滚回你自己的地方收拾东西去,休书本王随后就会让人送去!”

舒兰宁微微一怔,脚下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也说不出来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原本来之前是盼着休书,可当男人冷声应下来时,却莫名又觉得心里头一阵失落,空荡荡的。

“还不快滚!”

崇政夜华近乎咆哮的吼声响起,不禁让舒兰宁身子一颤,这才回过神来,一拂衣袖,夺门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苏子画的目光移落到男人脸上,轻柔的声音淡淡逸出:“华,你当真要休了她?”

“你觉得本王像是开玩笑吗?像她这种城府极深的女人,留在宫中迟早也是个祸害。”

崇政夜华低冷出声,肃然的神色当然不像是在开玩笑。

苏子画欲言又止,她心里知道,若崇政夜华真的休了舒兰宁,这件事情的影响肯定是极大的。

南燕所处地理位置敏感,在夏商与北冥两国之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崇政慕龙当初坚持要让崇政夜华娶舒兰宁,其中深意耐人寻味。

“可是……华,如果你当真要休了舒兰宁,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是应该先请示父皇,如果一旦私下撵她出了宫,恐怕对南燕国那边也不好交待。”

苏子画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像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给朋友指点迷津似的。

她这一番话,不禁让怒火中烧的崇政夜华,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深邃幽暗的琥珀色瞳仁,落到她宁静的脸颊上,狭眸半眯,意味深长的道:“画儿,难道你不希望本王休了她么?当初因为本王娶舒兰宁之事,你还曾和本王翻了脸。”

“太子的记忆力是越来越不好了,当初臣妾和你翻脸,并非因为你娶舒兰宁,而是你对臣妾有所欺骗。”

苏子画没好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这男人还真是不识趣,哪壶不开提哪壶,自个儿找骂!

崇政夜华瞬间没了声音,他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事情不好提,又偏偏提起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总之……臣妾放下私人情感,劝谏太子还是应该将此事禀明父皇。”

苏子画随后又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当然,若是让臣妾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当然是愿意太子殿下休了那个女人,这辈子就守着臣妾一人。”

说完这句,女人优雅转身,轻盈离去,只留给男人一记漂亮的背影,还有独立思忖的时间和空间,让他一个人安静下来,好好的想清楚。

说好一起用午膳的美好时光,因为舒兰宁突如其来的打扰,全都泡汤了。

崇政夜华让高雄给苏子画留下话,说先处理完一点事情,午膳就不能陪她和二老一起了。

一直到天色暗下,崇政夜华还没有回来,苏子画佯装淡定的心情,似乎也没法再继续平静了,站在窗口不时朝向眺望。

紫玉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着主子的异样,悄声走到身后,突然将脸凑到她眼前,吓了苏子画一跳。

她没好气的拍了那丫头的脑袋一下,轻嗔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顽皮了,若是吓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动了胎气,看你拿什么来赔。”

这话倒是果真吓倒了紫玉,刚才那会儿玩性大发,压根儿就没想到苏子画肚子里的孩子,若真一不留神吓出个好歹,那她可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奴婢不是故意的,大小姐……”

紫玉顿时哭丧着小脸,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精气神儿。

苏子画看那小丫头的紧张样儿,忍不住掩嘴偷笑:“行了行了!逗你玩呢!若真这么容易就吓出个好歹,那世上的女人就都不用生孩子了。其实呀……只要过了前三个月,胎儿基本上就已经稳定了。”

紫玉撇撇嘴,一脸委屈模样:“大小姐……你刚才吓死奴婢了!”

她这表情却是引来苏子画更加愉悦的笑声,银铃般爽朗的笑声在空气里回荡,从窗口传到长廊,远远也也能听见。

“什么事情让爱妃这么高兴,难不成……你有顺风耳,已经知道本王有好消息带回来给你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醇厚嗓音从门口传来。

一抹墨绿色的衣袂划过门角,首先映入苏轻换的眼帘,崇政夜华欣长的风姿绰约的身影从背光处徐徐踱步走来,随之而来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随着他跨入门槛,他脸部的轮廓逐渐显现,雕刻一般的俊美五官,梭角分明,一双凤目出奇的冷峻和高贵。

男人的出现,也让苏子画的笑声嘎然而止,一旁的紫玉脸上红霞双飞,手足无措,看见男人进了屋,识趣的耷拉着脑袋请安退了出去。

“什么好消息?”

苏子画眸底划过一抹光亮,男人下午不是出去处理事务了吗?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事情应该是与舒兰宁有关,可他所指的好消息,她就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了!难道……

男人唇角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不紧不慢,缓缓走到女人面前停了下来,看着他这副样子,苏子画不禁有些摁捺不住的着急起来,上前拽着男人的胳膊摇晃起来--

“什么好消息?你倒是说话呀!真讨厌……”

“本王今天下午做了件会让你开心的事情,你猜猜看……”

崇政夜华看着女人着急,他却是一点儿也不急,还故意卖起了关子。

闻言,苏子画水眸闪过一抹疑色,盯着男人凑近的镌刻俊颜。

崇政夜华俯关头,俊颜直凑到女人面前,低沉沙嘎的嗓音在她耳边轻逸:“这辈子……本王都只守着一人,还有……我们的孩子。”

苏子画眸光微怔,他一前一后两句话,对于她而言一时半会儿似乎都有点难以消化。

“你……你说什么?”

苏子画的舌头打卷,也变得不利索起来,吱吱唔唔,一脸茫然。

崇政夜华眸光认真凝重:“本王已经休了舒兰宁那个贱人。”

“可是父皇那里……”

苏子画看得出男人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依然不能置信这个消息是真的,若崇政夜华真休了舒兰宁,那对南燕国该如何交待。

“此事兹关重大,牵涉甚多,父皇当然不能答应,不过……本王也是心意已决,休书已经扔去了兰香宫,她舒兰宁是去是留,已与本王无关。”

崇政夜华说着说着,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轻松,不然看出与舒兰宁解除了婚姻关系,让他整个人也释然轻松了,总算内心于苏子画不再有任何愧疚。

而苏子画听着听着,璀璨的星眸也越来越亮,这也意味着,从今往后她和崇政夜华再无任何绊脚石,一夫一妻,她最满意的结果。

脸颊泛着热意,水眸对视上他情深款款的鹰眸,苏子画朱唇轻启:“华,你待我真好!今生今世……我们要一直相爱的走下去。”

崇政夜华深邃的眸底蕴含着款款情深,低头轻吻着她樱红丰腴的唇瓣。

“华,今晚……你的话真的让我很感动,你说这辈子只守着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苏子画嘤咛出声,声音透着微颤,不知是紧张,还是有些激动。

“是的,我们的孩子。画儿,你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本王的。”

崇政夜华沙哑的嗓音亦流露出轻微颤音,说到这件事情,他依然忍不住有些失控的激动。

苏子画惊诧的睁大眼睛,这个消息远比男人休了舒兰宁更让她感到震撼。

“你……你说什么?”

崇政夜华唇角勾勒起一抹宠溺浅笑,盯着女人粉嫩的脸颊,还有她那双轻敛的澄眸。

食指轻轻一点,落上她娇艳的唇瓣上,感受到它也在轻颤,如同枝头轻颤的花朵般,让他忍不住想要怜惜。

“本王这次去夏商国,其一是想亲自接你爹娘来北冥国探亲,其二……则是还想证实一件事情。”

崇政夜华醇厚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暧昧的来回轻轻摩挲,看似漫不经心,却又似故意在挑弄。

苏子画水眸深处的疑惑越来越深:“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元拓!是那小子……他也算是咱们的媒人了,虽然至今他仍然不肯承认,但是本王认识他这么久,从他的眼神也能看出来结果。”

崇政夜华再次笑了,唇角的笑容无限扩大,凝盯着女人眼底的疑惑,不疾不缓的解释道--

“还记得当初冷川烈要解除婚约之事吗?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你失身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根本就是被人算计,这馊主意不用想也知道,是冷元拓那小子一手策划的,除了你,本王也成了他棋盘里的一颗卒子。”

崇政夜华再提起这件事情,发现自己竟然完全释然,没有了汹涌的怒气,反倒莫名油升一股欣慰。

幸而他脑海里零星留下几个画面,在这次到苏丞相府接苏家誉夫妇时,他特意在丞相府上下游览了一番,不想你场景竟然吻合了。

时间,地点,人物,基本上全都能够吻合,除了肇事者冷元拓始终闭口不肯承认外,崇政夜华自己已经有了充足的把握。

在那一夜,夺走苏子画清白之身的人就是他。

苏子画摇摇头,突然忍不住笑了,直勾勾的盯着崇政夜华:“华,你……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就叫上天注定……这辈子你是本王的女人。”

崇政夜华深情的望着她,再度覆上她的嘴,舌尖轻柔探入,品尝属于她独有的香甜,令他放肆地缠绕着她的甜蜜。

苏子画迷朦的睁开眼睛,压根儿还没有从刚才的惊人消息里回过神来,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鬼使神差变成了他的,难道这真的就是所谓的缘份?

崇政夜华微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软如绵絮的唇,注视的眸光转为深浓:“画儿,希望你能一举为本王诞下小世子。”

“你重男轻女!我喜欢女儿……”

苏子画半掩着眼,卷翘的睫羽因情欲而轻颤,唇上的骚动让她忍不住伸舌轻舔,却舔到男人修长的手指。

崇政夜华醇厚磁性的嗓音更显沙哑:“不论是男娃儿还是女娃儿,只要是你生的,本王都喜欢。”

四目相对,苏子画觉得脸好热,水眸漾着羞怯,娇嗔一声:“这样说……还差不多。”

再经过晚上这一番床上运动,苏子画的肚子也感觉到饿了。

窝在温暖的被褥里,她压根儿累得连眼睛也懒得睁开,可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崇政夜华温柔的低笑声在耳畔响起,语气不乏透着淡淡戏谑打趣意味:“你……这是饿了吗?本王刚吃饱,你怎么就饿了?”

苏子画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轻嗔两声:“去去去!别烦我……”

接下来不再听见男人的声音,苏子画又累又饿,迷迷糊糊间也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痒痒感觉,眼睫、鼻尖,再落到她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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