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
曾右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神不宁。
也不知道封霄那边结束了没有……
最后,她实在睡不着,穿着睡衣走到阳台。
从阳台这边看过去,刚好能隐约看见封霄别墅的灯光。
那边,灯光一片透亮,宴会似乎还在继续。
这都几点了,还没结束?
曾右右双手托着腮靠在白玉栏杆上,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突然从她背后抱过来。
深更半夜,她惊悚得差点儿喊出声来,一只手掌覆了过来,捂住了她张开的小嘴儿,止住了她的惊呼。
“在看什么?”封霄倾身,在她的嘴唇上碰了碰,“在想我?”
曾右右仰头,一口惊悚气儿咽回了肚子里。
昏暗的夜色里中,她看见男人俊美的脸庞和深邃邪气的眼眸,“不去陪前女友,来我这里,就不怕她卖傻闹你?”
封霄皱眉,非常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有关那个女人的任何字眼儿。
“别说她,她好不好和我没关系。”
曾右右推推他,“好不好你还不是把她养你家里了?”
“吃醋?”封霄笑了笑,又在女孩儿鼻尖上亲了亲,“我喜欢你吃醋,最好能吃一辈子的醋,好不好?”
“我吃一辈子的醋,难道你要养前女友一辈子?”他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为什么总是提她?”这几天两人不是挺默契的,一个字都没提那个女人?
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一开口就是炸药桶出包。
曾右右也不想提池盼盼,可就是嘴贱忍不住啊!
她没好气,“你赶紧回去,这么晚了,要是被太爷爷知道你进我房间,肯定打断你狗腿!”
封霄笑了下,看了下腕表,邪魅的脸上依然是嚣张跋扈的模样,嗓音是他特有的低沉,“回,当然要回,等我弄哭你再回不迟!”
说着,在她脸上狠狠捏了一把。
曾右右伸手打了他一下,冷道:“Alsia要是不处理完,我们就不可能。哦,还有,太爷爷好像又不同意了,说你不是个好东西,不是我能托付终身的靠山。”
封霄面色一肃,刚起的色心收了回来,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这老头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嫌弃自个儿孙子的爷爷!
大概是真的鉴于他当年对池盼盼太痴情了,就算他低三下气求封老要人,也依然不值得老头子信任。
封老哪怕答应了,也依然有忧虑。
封霄简直要气炸了!
最可恶的是,他还不能把自个儿爷爷怎么样!
当然,他我行我素惯了,也就是气了几秒钟,就随那老头子了。
他答不答应,随便!
“别管他。”封霄说,“Alsia的事我会处理,但不是现在,蛮蛮,我从来不说假话,我说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了,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就非你不可,你不能不信我。”
“哦。”
封霄不满意,“就这样?”
“那你想怎样?”曾右右反问。
“我想……”
他意犹未尽地说着,突然一把转过她人。
他身材健硕,力气极大,一会儿工夫,曾右右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呢,就被他压在了阳台的白玉栏杆上。
封霄站在身后抱着她,咬住她粉嫩的耳垂,呼吸渐渐粗重。
“蛮蛮……”
他极尽缠绵地叫了她一声,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紧紧抱着她。
可曾右右就不舒服了。
他抱得太紧,而且他他他居然……
曾右右一动不敢动,只缩在他怀里沉默。
封霄享受这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心境和两年前和Alsia在一起时的心境又是不同的。
他喜欢女孩儿嬉笑娇嗔所有的样子,喜欢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愤怒或者欢喜。
没了蛮蛮,或许他不会死,但他永远都不会快活。
“我一定尽快处理完那个女人,然后我们尽快结婚,好么?”
曾右右嗯了一声,“我看看吧。”
封霄拧眉,“还要看看?”他都这么低三下气地求了!
曾右右转过脸来,睨他一眼:“当然啊,这可是太爷爷教我的,说男人就是犯贱,不理你了,反而来劲儿呢!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你看你现在不就很来劲儿吗?”
封霄:“……”
他真想大骂脏话!
封霄哽了口老血,只好说:“爷爷他自己也是男人,他的话能信?”
“就因为爷爷是男人,所以我才信。”
曾右右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见到他吧,脑子清醒得要命,见到他了,却困得不行。
“想睡了?”
她无精打采地点头。
封霄拦腰抱起她,往床边走。
曾右右以为他要那啥,几乎是立刻就要挣扎着跳下来,瞌睡虫都瞬间跑远了。
然而,封霄把她放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后,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
“你睡,睡了我再走。”
曾右右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夜色深沉,等到最后安静下来,房间里只有女孩儿均匀的呼吸声。
曾右右已经睡着了。
封霄看了眼时间,居然才十二点多。
一个人的时间,清冷又难熬。
以前不觉得,现在他看不到乔忆,怎么都觉得一天的时间太长。
他在床边坐到了大概凌晨两点多才离开。
回到别墅,一直看着池盼盼的刀疤男立刻过来,道:“少爷,她还没睡。”
“没睡?”封霄眉眼冷厉,“随她,明天你带她出去,随便把她扔哪儿都好。”
“是,少爷。”刀疤男又问,“可要是他没动作,再把她带回来?”
“嗯。”
刀疤男点头表示明白。
…………
翌日一早,封霄倒是听话,封老说什么,他做什么,果然没去送她上学。
曾右右一到学校,所有学生的目光又和以往不同了,一副小心翼翼又不敢得罪的样子,简直要笑死她。
甚至有几个女生还上来和她主动攀谈,就连何苗的粉丝后援团都过来道歉了。
嗤,都是一群势利眼!
曾右右不咸不淡地回应她们,搞得她们几个心下惴惴,十分不安。
两节课一过,总算没人来烦她了。
下课时,有个女生在教室外面喊她,“乔同学,楼下有人找,说是你的亲戚。”
原主的亲戚?
她当然不会傻乎乎地下去,万一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想捉弄她呢?
于是乎,曾右右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男的,说是你小时候的玩伴。”
曾右右狐疑,毕竟她不是原主,哪里知道原主小时候的事情。
她想了下,起身走出教室,决定下楼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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