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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鲛人泪之画地为牢 > 八十八、难以结交
 
  “公子抱…公子带你回来的呀。”

  “公子?”

  “哦,我师父,我们神农国的天命神医。”

  云初想了想,补充道:“是我先在百草园发现你的,然后请我师父他老人家带你回来的。勉强算是…我救的你吧!”

  (老人家?)

  据凰映月了解,这神农国现任天命神医应是很清秀俊逸的翩翩儒雅公子啊。

  难不成如自己一般,传言不可信?

  可一把年纪了,还让别人称他为公子,这是什么怪癖?

  凰映月觉得这个云初小正太的话哪里怪怪的,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什么。

  “你在哪里发现的我?”

  “唔,我们圣药阁后面的百草园。”

  (百草园…莫不是《灵医录》中的百草幻境?难道,我误打误撞,开启了神阵,被传送过来了?)

  “哎,你别光问我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我?”

  凰映月轻笑,想逗逗这个小少年:“我就是你讲的狐狸精妲己呀,我来祸害你们国的王来咯~”

  “你…”

  云初一瞬间地怔愣:话本中写的…是真的?我们国的王…

  云初突然不太开心了:“你的目标…我师父啊?”

  凰映月想了想,神农国热衷于神农医术,是个信仰国度,信奉天命神医,人人的目标都是能成为神医圣手。

  而天命神医所说的话,都被神农国子民奉为圣旨一般,就连真正负责管理神农国军政等事务的军政阁官员们,也都居于天命神医之下。

  小正太的师父作为天命神医,在神农国内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说是神农国的王,到也不为过。

  “嗯哼,对啊。我的目标就是你的师父~”

  “唰!”

  房门被猛地打开了,公子立在门外,看向凰映月的眼神有着警备和淡淡的敌意。

  还想多抹黑师父几句,好达到降低自己师父在妲己心中形象的云初,闻声回头,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师父这么严肃的样子,不似往日的温文儒雅,谦和有礼,有着很强的攻击性。

  “公,公子…”

  “你的目标…果然是我。”温润的声线,微冷的音调。

  “???”

  凰映月有点懵,她觉得这位天命神医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不,刚才只是在跟这小弟弟开玩笑。在下妄言,是在下失礼了,还请神医不要介怀。”

  “小弟弟!?”

  云初又猛地扭头回看凰映月,委屈巴巴的,他简直要郁闷的哭了。

  他辛苦照顾她这么多天,可还幻想着话本中“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戏码呢!

  这怎么就…成小弟弟了!?

  “云初,你先出去。”

  “师…是!”

  云初扁扁小嘴,公子的脸色出奇的沉重,他不敢顶嘴,只好我这胸口,悲情地捧着自己那粉碎的少年心出去了。

  临走关门前,还担忧地看了公子和凰映月各一眼,随后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虽然你是至凰国的官家人,但此地毕竟是神农国的圣药阁。如今的我,也已贵为天命神医,你…可要注意分寸。”

  (…威胁我?)

  凰映月好笑,这看着谪仙般的俊雅公子,没想到竟是个满脑子”总有刁民想害朕“的神经病?

  “公子这是讲什么呢?公子救了我,我感谢还来不及,还会做什么,又要讲究何分寸呢?”

  公子细细打量此女的神情,好似没有说谎。

  (我的身份…当真还没有暴露?)

  “那你为何来此地?”

  凰映月无奈叹气,虚虚实实,真假相融。

  “实不相瞒,我也不知晓。上一秒我还在至凰国的国土内与奸人缠斗,却因意外,被击成重伤,就昏了过去。刚睁眼,便在此地了。”

  “……”公子还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凰映月思索,此人无非是怕自己这个外来客对他做什么,如果自己尽快请辞离去,他也就不会担忧了吧?

  况且,娇娇…还活着吗?

  “那你是何人?”

  “这…”凰映月假装为难,稍显犹豫,直到那公子又将染上怀疑的神色时,才开口,“不知,神医大人可曾听说过至凰国的凤凰卫?”

  “你是凤凰卫!?”

  公子虽面色依旧淡淡,但瞳孔的微缩,和难掩的稍高了些音调的话语,都暴露出了他的震惊,担忧,恐惧,还有些恨意。

  (凤凰卫都是有灵力的人,这女子的同伴中有一人还携有令牌,那携带令牌之人估计就是至凰国大名鼎鼎的尊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三人想直接掀翻了神农国,也是没有问题的!

  我…当真救错了人吗?可为医者…叫我如何能见死不救…)

  “正是,但公子不必担忧,我此次任务与神农国并无关联,来到此地实乃意外。还请公子祝我尽快返回至凰国。届时定将公子的救命之恩一并报答。”

  凰映月观察到公子的神情不太对:为何是这种表情?天命神医…若当真与我国有过摩擦,我为何会毫不知情?

  “我救你,不是为了恩情。”

  凰映月一愣,这认真的语气,突然触动了她。

  (害怕凤凰卫,但也不愿以恩情作为筹码吗?无论如何,都坚守着为医之道。)

  凰映月真诚地对他一笑:“公子一看就是高风亮节之人,但我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

  两人对视,静默无言。

  忽地,都笑了。

  “你着实…待人温柔。若非你来自至凰国,当真想与你好好结交一番。”

  凰映月赞同地点点头,也不为难他:“公子谬赞,是圆滑吧?”

  已知他定有不愿说道的隐情,过问戳破可就不美了。

  就算一瞬间共鸣出了知己之感,也终归是浮水相萍。

  常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各怀秘密与底线,不去触碰就是了。

  “呵呵呵。”公子被凰映月的自我打趣逗笑了,声音清朗,悦耳极了。

  “你的伤还需要好生歇息几日才可,委屈你莫要离开这房间,好生静养。若有必要,可以叫云初来代办些事情。对了,你可知…你曾被人用过秘法?”

  说到后面,公子言语间稍显犹豫,凰映月则笑意更深了。

  “多谢公子。这封脉秘法,是我特请人完成的,不必担忧。”

  闻及此,公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你自己?你可知这对你身体的伤害有多大?此次已是动了根基。幸亏你底子好,不然…只怕是我也无回天之力了!”

  若是云初在此,定要吃惊,公子何时会这般担忧一人。

  往常就算很罕见地遇到了不听医嘱之人,公子也不过是默默地尽医者职责,不会过多相劝和询问。

  “情急所迫,难为公子了。”

  “哎…”公子轻叹,微顿,最终还是隐晦地提醒了一下,“你的主子不知通过何等方式也来到此地了,至凰国的事,我不晓得。还请你自己多留意,好好休息吧。”

  (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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