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一出门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忍不住差点夺眶而出,她吸了一口气,头微微仰一下,这才把眼泪逼了回去。
一低头就看到楼下那两个新来的学徒正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嗨!”贝儿对着人家挥挥手,“修车是一门很有前途的工作,好好学。”
两个男孩赶紧把头低下,看着满身的油污发愣,修车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吗?两个男孩一脸的不以为然。
要不是迫于生计,要不是学徒期间有工资,他们才不会学修车呢!又脏又累,一点也不好。
“咦,你们不信是吗?”贝儿一看那两个男孩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相信,也顾不得心中的酸楚,抬脚下楼,准备用她那张三寸不乱之舌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让他们的灵魂和肉体来一次洗涤,内心得到一次大的升华,让他们相信修车真的是一门很有前途的工作。
明乐倚在栏杆上脸上带着笑看着贝儿拽过一张椅子坐在两个男孩子的面前,端正身体,一脸正色,清咳一声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肯定在心里说修车又苦又累又脏,但是现在汽车多了不是,保养啊修护啊改装啊花销多了,这个赚的钱也多了是不是?”
明乐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老大真的不适合给人做思想工作,她就是一个简单粗暴直接的人,她要是再这样说下去,估计明天这两个学徒就要跑了。
“老大,时间不早了,陆营长还在家里等里,你快点回家做饭去吧!”明乐打断了贝儿干巴巴的话,对着她挥挥手。
贝儿看了一眼时间,人忽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转身向外走,“那个啥我还要回家做男人做饭,有时间我再和你们聊。”贝儿边走边挥手,话音落下,人已经到了门口,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声音,然后越来越远。
明乐站在二楼对着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两个男孩说道:“干活去吧!下个月给你们涨工资。”
“好!”两个男孩一听说涨工资,情绪立刻高了起来,拿起工具干活去了。
有什么思想工作比钱来得更实际呢?
明乐摇头。
贝儿开车离开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接着又去了一趟花店选了几枝百合玫瑰满天星,兴冲冲地向家里赶。
半个小时后,贝儿开车回到小区,下车,抱着东西向楼道走去,在门口一道白色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路。
贝儿抬头看去,眉头微微皱了皱。
宁雅兰。
“怎么又是你?”贝儿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脸上微有些不悦。
对于这个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前情敌,贝儿真的很不想见到她。
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贝儿很想问她一句,天天装逼不累么?
“你不喜欢看到我?”宁雅兰眉间隐隐有些不悦。
贝儿翻了一个白眼。
废话不是?
“我以为你很早就知道了。”贝儿呵呵地笑着,眉眼间全是无奈,她表现的这么明显,这个宁雅兰到底有多自恋,认为她会喜欢看到她?难道是她以前的表现太含蓄了?
贝儿考虑着要不要来点简单直接粗暴一点的?或者直接告诉宁雅兰让她以后别来找她了。
她真的很不喜欢看到宁雅兰。
宁雅兰看贝儿的眼神有些轻蔑,脸上却是笑容不减,“我也不想看到你。”
贝儿再次翻了一个白眼。
你妹的,不想看到我那还来找我干什么?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来了?
有毛病吧?
“宁小姐,我发现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爱好咧,原来我们都不是喜欢看到对方。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要为难对方了,小区大门在南边,你,慢走不送啊!”
贝儿呵呵地笑着,绕过宁雅兰来到楼道大门,伸手去按密码。
六个八,真的很好记,特别适合她这种人,她一向喜欢简单的一些东西,像宁雅兰这么复杂的人,打起交道来真的很累。
宁雅兰没想到贝儿居然这样的嚣张。她居然敢这样对她说话,心里的怒火一点点上升,手一伸一把拽住贝儿的胳膊向后猛地一扯。
贝儿身子不稳,向后退了一步,怀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散落一地。
“你干吗?”贝儿的眉间冷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宁雅兰。
宁雅兰从包里拿出一包湿巾开始慢慢地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地擦,就好像刚才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眉间全是嫌弃,偏偏脸上还带着笑。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变态。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超级自恋的死变态。
贝儿鉴定完毕,为自己的扩句点了一个赞。
她其实也挺有文化的不是吗?谁要以后敢说她没文化,拖出来,打死。
“宁小姐,我是无辜的。”贝儿一脸诚恳地对宁雅兰说道,“我真的是被陆二哥逼婚的,真的,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嫁给他。宁小姐,我求求你好人有好人报,你帮我摆脱他吧!”
“扑哧!”楼上彼特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
“二哥,我没想到你这么被人嫌弃,真是可怜啊!”
陆俊熙一声不吭,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个手机,手机上面正显示着通话。
通话人是宁雅兰。
宁雅兰的视线落在贝儿的脸上,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心头全是恨意。
这个下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陆少的爱。
“你的意思你根本就不爱陆少是吗?”宁雅兰语气温柔地问道。
贝儿狐疑地看了宁雅兰一眼,这女人今天出门没有带脑子出门吧?爱不爱的关她毛事啊?
“宁小姐,你是不是还爱着陆二哥?”贝儿反问。
“是,我很爱他,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长大以后会是陆少的新娘,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嫁给他。”宁雅兰头微微扬起颇有些自豪。
她以嫁给陆俊熙为妻而自豪,她以嫁进陆家而自豪,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冒出来的贱女人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梦想。宁雅兰的心里全是怨恨,瞪大眼睛恨恨地盯着贝儿。
贝儿一脸的风轻云淡,无辜地摊摊手,“不好意思,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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