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看着凶神恶煞的三长老毫不退缩,声音依旧懒散中带了些许意味深长:“城民们不愿意献祭,如何?”
至于三长老的威压?
宁熹元毫不在意。
这些针对精神力和灵魂施加的压力,到她这里完全没用。
还不如直接动手来得痛快。
青云境....
不死几次,她打不过。
但是...
正在探头地阿蟒突然被摁住头,抬头,见少女看向它的目光之中带着些许赞赏和满意。
阿蟒:???
嗯?
宁熹元在跟阿蟒互动,三长老只想一巴掌将眼前这个碍事的小屁孩扇飞。
“城主之命!”
“谁敢违抗!”
三长老忍无可忍,黑色的的法杖狠狠砸在地面之上。
“轰!”
淡青色的法阵以裂痕为阵眼忽地扩散,强者的攻击足以瞬间秒杀弱者。
但恰恰也是这个瞬间。
青色的小蛇落地变成巨蟒。
谁也不知道这一瞬间是怎样发生的,只知道等回过神来时,少女的身后已经盘旋着一条巨大的蟒蛇。
在蟒蛇身上细长的尾巴甚至比两个成年人的肩膀加在一起还要粗壮。
然而这并不是阿蟒的真实大小。
它有按照宁熹元的要求,小心不要让后面那座塔轰然倒塌。
尖叫声过后。
人潮开始涌动,他们疯狂向后退去,在高台之下空出一大片。
强大。
巨蟒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让人心惊胆战,包括已经到达青云境的三长老。
三长老拄着拐杖朝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那巨大的蟒蛇。
不知是灵兽还是魔兽。
或者...妖兽?
但,强大是直观的,毫无争议,不容置疑。
“你...你要袭击我镇魂城!?”三长老终于变了脸色,他这才睁眼瞧这个无礼的少女。
袭击镇魂城。
在这里,仅靠一条蟒蛇,实在可笑!
宁熹元还没说话,阿蟒的尾巴戳了戳她的腰。
这次阿蟒很轻。
虽然少女的腰身在那条粗大的尾巴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丫头,袭城不行,要不咱逃吧?”
阿蟒有些焦躁地转动着尾巴。
它也就能吓吓青云境的修士了。
宁熹元想拍拍阿蟒的尾巴,但是无从下手,最终只是上前一步,将手掌整个覆在镇魂碑上:“袭城?哪里要那么麻烦?”
少女的声音在此刻也依旧不急不慢,有条不紊。
三长老阴沉着脸色,周围的士兵早就围了上来。
还有祭司大人和其他长老,他已经传过信息,很快就会赶来。
定让这个狂妄之徒,殒命于此。
“你要干什么!?”
三长老高声厉喝。
“别紧张,我只是......”
宁熹元面对三长老,脸上的笑容不曾减少分毫,只是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了顿。
“轰!”
又是一声巨响。
在三长老瞪大的眼睛面前,立了千万年的镇魂碑轰然破碎。
灰尘飞扬,几乎快要将整个高台淹没覆盖。
三长老:......
三长老:!!!
那个方才怒目圆睁、趾高气昂的中年老男人现在表演了什么叫做呆若木鸡。
那双大眼睛里没有任何神彩。
甚至连难以置信都没有。
和三长老拥有同款表情的还有站立在台下,叫嚣着反抗的诸位城民。
没有人想到,镇魂碑直接在他们面前灰飞烟灭。
这...这简直!
没人能说出来话。
宁熹元看向下面的人:“你们不满意吗?”
少女抬手,轻轻指着一个方向。
众人望去,就见那横幅上写着:“永不做奴隶,从炸毁镇魂碑开始。”
“......”
“......”
铺天盖地的沉默席卷而来。
不是?!
不是这谁写的标语,是谁!
那条被高高举起的标语还飘扬在半空之中,展现着超绝的存在感。
所以...
不满意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脑子都空白一片。
他们看着那条标语,又去看那个站在台上生的有些过分好看的少女,最后才将目光放在了灰飞烟灭的镇魂碑方向。
他们只是口嗨而已啊!
就随便写写而已。
这东西谁敢炸啊!
“不满意吗?”
台上的少女又问了一遍,鸦雀无声。
灰尘渐渐散去,那些被献祭的灵气还漂浮在半空之中,凝成石碑状的浅蓝色光团。
几乎所有人都在那上面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
一时间复杂的心情都淡了些许。
他们恍然,这是他们献祭的力量。
这是属于他们的力量!
“你!镇魂碑乃是镇魂城千万年供奉城主的圣物,你怎敢随意损毁!!”
“罪人!”
“你是镇魂城的罪人!”
说话间,三长老拿着法杖狠狠敲击地面,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脆响。
他恨不得现在冲上去将这个疯子碎尸万段!
不...不是恨不得。
他现在立刻马上动过手,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供奉城主?”
“我怎么不知道?”
宁熹元的声音响起,将高台上的最后一点灰尘震落。
“供奉我是没收到一点,骂名全部背在我的身上。”
“三长老...”
“这不合适吧。”
少女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更是字字句句都撞进了人们的心里。
清晰明了。
但——
为什么每一个字都认得,组合在一起都听不懂呢?!
什么东西?
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还在少女身上。
立于高台的那道身影,虽然纤细,但好似蕴含着无法估量的强大力量。
而庞大狰狞的巨蟒盘旋在少女身后,却显得低眉顺眼,犹如宠物。
“休......”三长老不信。
他听懂了少女的诘问,但他不相信。
城主怎么会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七日前我第一次来镇魂城。”
“今日,第二次。”
“怎么压榨城民的骂名就刻在了我身上?”
“三长老——”
“你说呢?”
————
昨晚心情不太好,主要不是饭钱的问题,是我当时太窝囊了。
淦!三年大学上下来我居然还没学会跟人理论。
靠,我快被自己蠢死了,我平时也不是那窝囊人....
窝囊蛋...(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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