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庸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们二人一眼,他眼底闪着阴诡的冷光,冷冷讽刺道:“韩默,四爷躺在这里生死未卜,你不护着自己主子,却为了这个加害他的女人跟所有人为敌……我看你们俩就是一伙的!说不定,还有不可告人的苟且关系!”
韩默再好的脾气修养,也听不得这些龌龊的话,他气得浑身发抖,面红耳赤地驳斥道:“秦理事,你不要胡说八道!”
“既然没有关系,你为何这么护着这个女人?!”秦伯庸目光如炬,厉声逼问。
“是四爷吩咐……”
“四爷?”秦伯庸闻言冷笑,“你眼里还有四爷吗?!他现在生死未卜,还不是由得你们这对狗男女狡辩!”
他话音落的同时,一个空茶杯从韩默身后飞出,朝着秦伯庸脑门狠狠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脆响,茶盏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而秦伯庸额头上瞬间多了道豁口,血流不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镇住。
连秦以柔也暗自吃了一惊。
云清从韩默身后缓步走出来,那张清丽出尘的小脸,冷漠如冰。
“秦伯庸,你好大的胆子!”她点名道姓,一双明眸刺向座椅上的秦伯庸,嗓音寒彻骨,“我是霍景深的太太,你污蔑我跟别人通奸,就是在打四爷的脸!今天你最好能拿出证据,要是拿不出来!韩默,按规矩,应该怎么处置他!”
原本气得浑身发抖的韩默没想到太太居然会亲自站出来,他震撼错愕之际,又被云清突然点到,立即回应:“回太太,擅自编排妄议主上私事者,要被割舌!”
云清面无表情地盯着秦伯庸,皮笑肉不笑:“听见了吗?秦叔公,我劝你一把年纪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秦伯庸捂着额头,脸色铁青。
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小贱人!
“你……”他正想发难,手臂被身旁的秦以柔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秦以柔走上前两步,美目沉冷,居高临下地盯着云清,透出几分肃杀的意味。
“云小姐,不管怎么说,这次四爷昏迷命悬一线,你脱不了干洗!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可能要委屈你几天了!”她三两句话,就将秦伯庸污蔑云清跟韩默的事和稀泥带了过去,把云清再度推到了谋害霍景深真凶的位置!
秦伯庸恼怒到极点的脸色也露出一丝得意讥笑,他迫不及待地开口叫嚷道:“来人,把这个女人带走,关进水牢去!”
听见‘水牢’二字,原本抱臂靠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流风,也放下了胳膊。
水牢那个地方……从来没人能活着出来。
他的确不喜欢云清,觉得她配不上四爷,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哪怕再讨厌那个女人,流风心里也觉得,她不至于会想害死四爷……让她死,会不会太过了些?
流风眼神复杂地看向秦以柔,希望她能开口说点什么,但秦以柔完全忽视了他,甚至沉声道:“来人!”
韩默急急地将云清护在身后:“住手,你们不能把太太关进水牢!”
“韩默!”秦以柔厉声道,“你现在还要偏袒她吗?在你心里,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四方所有人都冷漠旁观,高高在上,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都带着无声的谴责和鄙夷。
韩默死死攥紧拳,不甘又愤怒。
他孤立无援,一个人定然护不住太太,韩默只能希望寄托在老太太身上。
“老夫人,您了解太太的!她不可能害四爷……”
老太太眼底闪过一抹迟疑,面色凝重复杂地打量着云清……
“奶奶,您不了解景深订下的规矩,组织内部的事务,还是让我们自己处理吧。”秦以柔怕老太太心软,抢先出声,口吻强硬地吩咐,“翠喜,扶老夫人回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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