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去。”
“滚开!”周延宗一把推开阻拦的秘书,直冲进费南笙的办公室,“费南笙,你这个禽兽,你把红豆还给我,你把红豆还给我!”
他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狠狠一拳砸在费南笙脸上。
毫无防备,费南笙硬生生挨了他一拳。
但第二拳落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调整好姿势,一把握住了周延宗挥来的拳头,还顺势反击了一拳。母亲从小就要他独立,他五岁就开始练拳击和跆拳道。
只一拳,便打得周延宗噔噔往后退了两步。
“疯子,不顾着自己的公司,跑到这里来撒野。”只要一想到红豆早已经跟他暗度陈仓,费南笙便觉得怒火中烧,“她一直跟你在一起,你不拿她来换公司,找我要哪门子的人?”
周延宗抬手蹭了蹭嘴角溢出的鲜血,猩红的眼眸中泛着蚀骨的寒意,“费南笙,你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前脚对我的公司施压,逼我到这里跟你见面。后脚就找人抢走红豆和孩子。还道貌岸然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人渣、伪君子!你是不是想像逼死郁伯父那样逼死我,再逼死红豆和孩子?”
那天,费南笙的确是从周延宗电话里听见红豆和孩子不见了。可若是他真的有办法找到她们,又何至于以本伤人对周家施压?
“你说是我挟持了他们,那你就拿出证据来。”他费南笙,敢做就敢认,“拿不出证据,就别在这里贼喊捉贼。想让我放过周氏集团,就亲自把郁红豆送到我面前来。”
在他眼里,什么失踪挟持,都不过是为周氏开脱的鬼蜮伎俩。他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收回狙击周氏的命令吗?
费南笙不屑的一声轻嗤,悠闲的整了整褶皱的衣襟,淡漠的冲着等在一旁的保安点了点头。
两个壮实的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得周延宗钳得无法动弹。他挣扎不脱,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费南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费南笙,你这个人渣,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吗?他等着。
翌日清晨,费南笙一面享用着早餐,一面翻看着最新的报纸。
惊!落魄千金,携幼子横死荒山。惨!惨!惨!
超大幅的标题拆分开,几乎占满整个版面。
费南笙最不喜的就是这些标题党,可今天却不知怎的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就朝着正中的配图看了过去。
黑白的照片上印着惨白的两张脸,一大一小。
小的安然入眠,大的怒目圆睁。
女人的头发凌乱着,苍白的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乎乎的皮肉恶心的外翻着,触目惊心。消瘦的脸颊上眼窝深陷,越发显得那双眼睛睁得突兀,像是凝视着天空,那么绝望、那么不甘……
这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这张脸,费南笙再熟悉不过。
可他仿佛是被一棍子敲晕,僵在桌前半晌没动。
他细细的品读过每一个文字,直到确定里面仿佛提到的那个死者名字的确是郁红豆,是郁正华的女儿,郁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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