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楼楼梯间,梁舒停住脚步:“阿鹤,我想了想,要不还是不见了,暂时没这个必要。”
“比起让你亲自去和她协商选择你,我更想靠自己的能力,让她去认同我们的关系。”
边鹤默了默,最后还是尊重梁舒的意愿:“我听你的。”听是听,但不代表不会插手。
梁舒便低眉,声音软软的:“我是不是很麻烦?”谈个恋爱,破事一堆。
边鹤不假思索:“不麻烦。”他捧起女孩的脸,说的那般温柔,“只要能让你开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老天爷是不是心疼她,所以才送了一个这么好的边鹤到自己身边。
梁舒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他对自己最真挚炽烈的感情,她踮脚,亲亲他的眼睛,“有你在我身边,我就特别开心。”
边鹤能感觉到梁舒对自己的依赖,他没有那一刻不想自己能够长命百岁,她不闭眼,他便一直陪着。
他刮了刮梁舒秀气的鼻子,“还可以再贪心一点。”
“那我今晚还想吃糖醋排骨。”梁舒弯弯眉眼,“还想跟你一起打游戏,困了你就哄我睡。”
“好,都依你。”
三楼,梁围安在看到梁舒是一个人上来的,便问:“边鹤呢?”
“我改变主意了,让他下去了。”梁舒解释,“我进去和母亲说两句。”
梁舒从小有自己的主张,梁围安没说什么,侧身让她进去,自己则从里面出来。
房间里,温柔本是拿着什么东西在看,像是一张照片,察觉到梁舒进来以后,缓缓地把东西放回抽屉里,“来做什么?”
“二筒咬了母亲,我身为它的饲养员,自然要替它来和母亲赔罪。”梁舒坐在椅子上,回。
赔罪?
这只狗简直罪该万死。
“若不是你养的,你以为它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温柔的话,既冷酷又无情。
梁舒不疾不徐,“母亲不喜欢动物,你从小到大,唯一对我宽容的一件事就是允许我养了二筒。”
“我以前时常希望你能对我宽容些,但你真的很吝啬。”温柔几乎没有对她笑过,甚至是有多少个夜晚坐在她床头是起了杀心的,她不懂为什么,但或许很快就会知道。
温柔紧紧绷着脸,不为所动。
“现在我已经不对你抱走任何希望,毕竟你把我养大,只是把我当成棋子为己所用,我可以当你的棋子,但绝对不是牺牲我自己。母亲可以如实说你到底想要何家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帮你抢过来。”梁舒轻轻地:“这件事完成以后,我和你的母女情分,便会到此结束,母亲意下如何?”
“说的轻巧,你以为何氏一族有那么轻易对付吗?”梁夫人讥讽。
“这是我最大让步,你甭理我怎么做?”
梁夫人咄咄逼人:“如果我说我想要何氏夫妇死呢?你也乐意去做是吗?”
梁舒皱眉:“我的底线是可以送他们去坐牢,但绝不杀人。”
八点,雨势渐小,淅淅沥沥。
梁舒走了,温柔的房间只剩她一个人了,玻璃窗,朦胧一层水雾。
放在桌上的手机有陌生电话打进来,温柔接了,“哪位?”
对方说明身份,“边鹤。”
“边总又有何贵干?”
“我希望温女士能明白两件事,第一,何子骞能给你的利益,我亦可,我会替梁舒去做,你不需要舍近求远,还不惜与她反目成仇。”随后便是威胁,“其二,倘若你一意孤行,非要伤害梁舒,我便先搞残你。架空你在梁氏所有实权,让你再无任何实力去面对吴映双,甚至是整个何氏。”
不得不说,边鹤这个威胁,给梁夫人下了一剂猛药,当下脸色就变了,她想起最近自己在公司,不是谈合作不顺利,就是高层出事,不得不被替代。
梁夫人冷笑:“你们还真是妇唱夫随,既然边总如此有诚心,那我便和你透露一个信息。”她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梁舒不是梁围安女儿,她是我捡回来的。”
在韩云查的资料里,并没有记录这一项,除了这个,梁舒从小到大的生活记录记载的特别详细
故意销毁,韩云自然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温柔只是透露一个信息,但边鹤想到的,远不止这些。
通话结束以后,边鹤翻出一个号码,直接拨过去。
那头,男人懒洋洋的嗓音响起:“难得啊~我今天居然接到鹤公子的电话。”放长的尾音就像个绝世小受,勾人又妖精。
他十分热情:“鹤公子什么时候回帝都,我们这群发小都很想你啊,多久没和你打过麻将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可又是赚了不少钱,绝对输得起。”
眼见高安还要继续说下去,边鹤打断他:“高安,替我查件事。”
高安更来劲了,他么有生之年边鹤居然有事找他帮忙:“你说。”他做情报信息科技的,只要顾客给的价钱够高,就算是加密文件,他也能找出来。
边鹤正要说,客厅里的二筒突然察觉到什么动静,特地走到玄关处,边鹤便知是梁舒过来了:“我女朋友来了,细节晚点找你谈。”
高安:“???”一脸问号,随后惊讶不已,眼睛瞪大:“你,你有女朋友了?”
边鹤恩一声,挂断电话。
梁舒打开门,二筒一见到她,便嗷一声,不停在晃尾巴,分明是在讨好她这个饲养员麻麻。
“已经不生你气了。”她说。
二筒一听,扑腾个厉害,“汪汪汪。”
梁舒穿的是豆豆鞋,一甩就能脱掉的懒人鞋,这会儿,因为外面的路积水,鞋子湿透了。
她脱掉鞋,小脚丫子踩在地毯上,从鞋柜里拿出那双大黄鸭拖鞋,边鹤搬过来,收拾的行李,便有这双情侣居家拖鞋,一脚蹬进去,边鹤出现了。
梁舒伸手,边鹤便把她抱起来。她就像个树懒,双脚缠住他劲瘦的腰身,挂在他身上。
人儿笑的眉眼弯弯,捧着他脸亲。
“手怎么这么凉?”
“来路上风有点大,又降温了。”小姑娘只穿了一件长袖轻薄的牛油绿针织衣,还是小v领的,牛仔裤倒是把双腿完全遮住了,不过,不耐寒。
“最近白夜气温变化大,出门在外,多带一件衣服在身上。”
梁舒蹭他脖子,贪婪的汲取男人的体温,“鹤鹤真贴心,舒舒知道了。”
边鹤便笑了,把她抱上楼,去衣帽间,找外套给她穿。找来找去,最后披在身上的还是一件白衬衫,当外套直接穿。
梁舒坐在衣柜上面,晃着脚丫子,边鹤替她卷好袖口,才噙住她的唇,亲回去。
空气里,流动着几分甜。
亲没会儿,二筒不知何时跟着进来了,嗷嗷又叫几声。
原来狗爸爸就是这么在麻麻身上留气味的!
嗷呜!
狗爸爸真不是东西。
快放开她。
“汪!”
梁舒脸像点了胭脂,淡淡绯红,随后,噗嗤一笑:“二筒在凶你,阿鹤。”她家二筒真的真的超级护犊子的,一定以为边鹤是在欺负她了。
边鹤面无表情:“出去。”
“嗷。”我不。
边鹤看着它,眼神仿佛要屠狗。
寄狗篱下,二筒只要出去了,它还只是一只单身狗,轻点虐行不行。
半响,梁舒又懒洋洋挂他身上:“来路上鞋子湿了,鹤鹤,我要洗脚,你抱我去呀。”明晃晃的撒娇。
边鹤依她,再度把人抱起来去卫生间。
卫生间宽敞明亮,小脚丫子洗的差不多,梁舒肚子咕咕叫起,唱起空城计:“鹤鹤我们赶紧去做饭吧,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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