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闲掩饰得很好并没有主动将气息扩散出来,但这也并不影响李宗槐对那股能量的感知......
狂暴,无序。
像是某种极端危险的物质能量,隐隐约约透着一种湮灭的气息,仿佛就是为了毁灭而生......但就是在这种能量里,却又蕴藏在与其完全相反的能量,那是一种纯粹到令人骇然失色的生命气息。
生与死。
创造与毁灭。
种种对立的关系都被那股能量以极其诡异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就像是道家的阴阳鱼。
纵然是水火不容的两方交汇,却又浑然天成般的和谐。
那股能量到底是什么?
李宗槐心里一直有着这个疑问,但他很清楚,这个疑问很快就能得到解答了。
在李家众人的助威声中,李宗槐背负双手缓缓走进场中,而陈闲也在这时踏入了切磋的场地,看他那副轻松随意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即将与别人动手切磋的人,反倒像是来逛公园的......他不时左看右看,貌似对这个场地的兴趣比对李宗槐还浓。
双方走至场中,互相之间的距离也被拉近到了十米左右。
“我不会留手。”李宗槐说着,缓缓抽出别在腰间的法剑。
那柄剑与李道生的剑不同,虽然从色泽质地以及剑身的整体形态来看,有点像是古剑的样式,但金属制的剑柄却呈出一种异兽的形态......那种异兽图腾是陈闲第一次见,似虎似豹的野兽头颅上生着一张鬼面人脸,而李宗槐握持的位置恰好就是它的脖颈处。
“要施法吗?”陈闲热心贴切地问道,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在梅山下教育李道生的画面,所以忍不住对李家人古道热肠一次,“如果你要施法,我可以等你。”
“不用。”李宗槐感觉自己的牙都要咬碎了。
“真的不用吗?”陈闲显得很担心。
李宗槐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多年来的修养即将在陈闲面前化为飞灰,他都多少年没想过用脏话骂人了?
在陈闲热心贴切地关怀下,他破口大骂的想法正在蠢蠢欲动。
“开始了吗?”李宗槐忍着火,向场外的阐一问道。
阐一忙不迭点头,举起前爪挥了挥。
“开始!”
在阐一话音落下的瞬间,李宗槐的人影便在场中消失了。
伴随着空气不断被撕裂压缩的尖鸣,他再次出现时已至陈闲身旁一米处,抬起法剑便直奔陈闲胸腔刺了过去!
仿佛剑气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真的存在。
在李宗槐出剑的瞬间,陈闲很直观地感受到了那种森然锐利的气息......如同某种实质存在的能量,它们紧紧缠绕在法剑之上,任何被它们触碰到的东西都会遭受到绝对意义上的毁灭......连虚无缥缈的空气也不例外!
剑身周遭的空气仿佛被突然抽走了一般,整个空间都瞬间变成了真空的状态。
尤其是剑身周遭的空间!
看起来就像是被高温烘烤般所出现的景象,似乎连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沿着剑身向李宗槐看去,连他的身影都变得歪歪扭扭,诡谲的画面只让陈闲对这场战斗正视起来。
当然,此刻他想闪躲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就算他的极限速度可以突破音障,但在短距离内李宗槐刺出的这一剑,绝对要比他的极限速度快得多,所以他丝毫没有闪躲的想法,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直挺挺地等着剑尖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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