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工厂出的瑕疵法器骗了我两千块零五毛,然后还骗我花了六百多给那把法器买了五年的延保,说是每个月还送我特别保养服务......结果当天晚上那法器就废了。”
此刻,老骗子似乎身处在另外一个平行空间里,强大的自我催眠能力,导致他完全“听不见”陈闲在说什么。
“你们不是要去吃饭吗?怎么还不去?”
陈闲习惯性地无视了老骗子强行岔话题的举动,依旧不紧不慢地述说着老骗子之前想要的答案。
“所以说.....我的脸就是在这里丢的,跟您在一起就得不要脸。”
“.......”
深夜的阴市远比外面的世界热闹,再加又逢盛事,气氛更甚。陈闲带着众人行走在喧嚣吵闹的街道上,似乎也被这种过节般的气氛感染,心情都不免变得愉悦起来。
陈闲带众人去的那家烧烤店老板姓白名詹棠。
据说他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有人说他是死在了官府手里。
有人说他是死在了同行手下。
但更多的人却愿意相信另外一个诡奇的说法。
在某次民间八卦消息的采集活动中,据一位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葛慈老板表示,白詹棠虽然有过被官府长年累月追杀的经历,但他最后并不是死在官府手里,也不是死在同行手里——
“那天夜里他光着脚顶着风飞檐走壁在城里散步的时候,一不小心脚滑了,头朝地从五楼掉到一楼当场就给摔死了,你们可是没在现场看见那画面,遍地都是他白花花的脑浆子啊……”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葛慈老板是这么说的。
且不说白老板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个永远一脸客气笑眯眯的中年男人,陈闲还是挺有好感的。
当陈闲带着众人来到烧烤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一进店门便能看见排队取号的长龙,粗略一数至少还有五六十个客人正在排队。
“要不咱撤了?”鲁裔生看着大厅里的人山人海,不禁退意萌生,“这么多人咱们得排到啥时候去?”
对于这种门庭若市的景象,陈闲早已习以为常。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刷个脸卡。”
“??”
不等众人多问,陈闲已经无声无息地走进了来往的人流中,直奔烧烤店的前台而去。
前台坐着一个样貌英俊的中年男人,穿着很朴素的一身休闲装,他不像是一般饭店的前台那么忙碌,反而看起来悠闲到了极点,拿着一把瓜子咔哧咔哧地嗑着,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平板电脑里播放的古装喜剧……
“白老板。”
听见有人叫自己,白老板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哎哟,稀客啊!”白老板脸上堆着殷切的笑容,他可不敢怠慢陈闲这种难得一见的贵客,“陈小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听见这话,陈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
“白老板,楼上还有位置吗?”
“别人来问肯定是没有,但你来问嘛……肯定是有的。”白老板笑着,几步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很亲热地用手搭在陈闲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别叫我老板那么生分,叫我白哥吧,要不然就跟其他人那样叫我老白也行。”
白老板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江湖气,言语间也尽是那种潇洒坦荡不拘小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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