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生直接开了口:“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和她去把婚离了。”
“凭什么?”他胸腔起伏,呼吸急促了起来。
谭瑞谷出声道:“她把你害成这样,这都是第几次了?你怎么还向着她!”
她皱着眉,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也不知道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撞他的是顾煜辰,要找也是找顾煜辰,为什么非要牵扯到没错的人身上。
祁玉生冷着脸:“要不是她,顾煜辰怎么会针对你?话已经说出去了,她人是我们赶出去的,温家也跟我们闹僵了,你好好养伤。”
祁砚京听完他们的话,本就干燥的唇微微发颤,“我手机呢?”
知道他找手机是为了给温知闲打电话,谭瑞谷道:“已经损坏丢了。”
他知道他们就是不想给他。
下一秒他直接把针头给拔了出来,忍着痛起身要下床,他手术还没做,左手缝了针用纱布包裹起来了,手骨疼的紧,更难耐的是胸骨,走一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他这一举动把在场三个人全吓了一跳,连忙按下铃叫来了医生护士。
“让开!”他呼吸越发急促。
他身上多处伤,祁玉生和谭瑞谷也不敢拉着他,怕骨折的更严重,只能挡住他的去路。
祁砚京下床时也没穿鞋,踩到一些迸溅的碎裂瓷片,出了血。
祁玉生和谭瑞谷拦着他,“你不准离开病房,也别想去见温知闲,我们不会接受她的。”
祁砚京呼吸十分不畅,情绪暴戾,“说什么为我好,实际还是要干预我的整个人生,把我藏起来和你们撇清关系,只要你们觉得是对的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想法,现在连我的婚姻都要插手替我做决定,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说起来都听他的,他们接触的根本不多,听他的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他说话间医生和护士都过来了,看他情绪非常不稳定还有自残行为,只能先给打了一针镇定剂。
他本来就没多少力气和他们抗衡,打完镇定剂之后他彻底没了力气,任由被送回床上,重新输上了液。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很可笑,在名门世家里当个普通闲散人简直就是笑话,他的父母想怎么控制他就怎么控制,没有一点堆积起来可以与他们对抗的能力,他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镇定剂开始起作用了,他的大脑渐渐昏沉,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那番话,祁玉生和谭瑞谷没听进去,认为他们做的就是对的,觉得他不懂,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保护他。
护士拿来了药水帮忙处理他的伤口。
谭瑞谷朝着阿姨道:“把那些易碎品全拿出去。”
说不定醒来还是会砸东西伤到他自己。
阿姨着手开始收拾东西。
病房外又多找了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
甚至还从外面把这间VIP病房的门给锁上了。
晚上九点祁砚京悠悠醒来,他睁眼时还在幻想自己上次醒来时是不是做了个噩梦,梦里知闲不在。
睁开眼,他那一点期许都消失了,不是做梦。
她真不在。
他都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说她的,他父母不是什么良善,是不是说了让她难过的话,她会不会不理他了?
他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知闲不会的,她会回击不会迁怒于他。
她一定在家里等他,等他回家。
可是他现在就想去见她一面。
谭瑞谷开口道:“砚京,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阿姨将熬好的粥端到他面前,这次特地换上了不易碎的塑料碗。
祁砚京想着要早点回去,字句不语,低头用餐。
看到他现在这么乖顺,谭瑞谷祁玉生皆是满意,“砚京,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做手术了。”
祁砚京淡淡的“嗯”了声。
他吃了大半,手一顿抬头问了声:“学校那边说了吗?”
“等你明天做完手术,我们给学校打电话。”
祁砚京心里讽笑,被控制胁迫的一生。
这么点事儿也要用来威胁他。
不配合就这么一直关着他。
祁砚京俨然没了吃饭的欲望了,放下了勺子。
阿姨看了眼祁玉生,祁玉生微微点头,她也就上前把碗收拾了。
他不想多说什么,稍稍洗漱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隔日一早进行的手术,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术后三十分钟他就醒来了。
他的父母坐在一旁看着他,在他醒来后和他说,“学校那边已经说过了。”
祁砚京松了口气,说了就好,但愿周初屿能过来看他。
从他那里或许能了解到知闲怎么样了,就算不知道知闲怎么样,也能带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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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屿得到祁砚京车祸住院的消息确实第一时间想着来看他。
其实他还挺好奇的,祁砚京做什么事儿都谨慎,怎么会车祸呢?
正巧明天上午没事,也就第二天大早去了医院。
他带了束花又买了些看病号的礼物直奔医院,没想到在住院部楼下看见了温知闲,身旁还坐着一男一女。
他看着温知闲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小腿搭在身旁那个女人腿上,一头黑色长发披在身后,脸色苍白寡欢,完全就是个瓷美人。
宋楷瑞莫名感受到了有道目光正看着这边,他转身看了眼。
还真有人看这边。
温知闲和秦昭礼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周初屿随即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知闲,你认识吗?”秦昭礼将手按在她露在外那部分有点微凉的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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