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完最后一个柜子,站在原地想了会儿。
怎么跟失忆了似得。
他给秘书打了电话。
大晚上接到老板的电话秘书生无可恋,刚接通就听那头老板问:“过去两年我有没有收到过蜂蜜?”
秘书:“……”
大老板问这种话怎么这么喜感。
“我们集团的所有合作中并没有人给您送过蜂蜜。”他脑子一转,花了一秒钟突然想到现在大晚上是emo的时间,可能是有关感情,往老板的情感史上想,还真给他想到了一件事儿。
他又道:“半年前温小姐之前有给您送过。”
“东西呢?”他没带回来吗?
“大概是年会的时候,全分了。”当天饭桌上还算热闹,说说笑笑的不记得是谁打趣提到老板办公室里面有罐蜂蜜,然后他们就笑着闹老板,也就给大家都分了。
当时在老板还没开口的时候,他还多嘴说了几句,毕竟是老板未婚妻给的东西,再怎么样也是私有物品吧,以为老板被这么多人闹,怕他一个人挡不住这么多张嘴,也就说了两句,结果老板说拿过来给大家分了。
他回家后又想起这么件事儿,觉得自己多事,老板是什么人啊,他不乐意谁敢多说一句话,他想私占的东西哪有占不了的?
老板他只是觉得无所谓。
当时就认为长不了,不是他不希望老板不好,而是这件事情就是缩影,总有一天会爆发。
顾煜辰听完有些好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真是能做的出来的,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他知道知闲不会离开他,下次还会有的,所以慷慨的对所有人分享,因为得来的太容易了。
他清楚的明白就是贱,触手可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觉得廉价,在茫茫人海里看得见摸不到的才觉得珍贵。
“然后呢?”他问。
秘书沉默了几秒,回了句:“老板,空罐子是没有然后的。”
本来在老板心里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物品,没能物尽其用那就更没用了,所以就像你和温小姐一样没有然后。
顾煜辰听完直接挂了电话。
秘书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心里慌张暗道完蛋。
是不是该向其他公司投简历了?
这下彻底睡不着了,估计睡着也会做噩梦,梦到老板用一百八十种方法将他辞退。
顾煜辰看向茶水台那边,心脏跳动加速,他转过身关上门离开了这里。
-
温知闲趴在车窗边上。
她半眯着眼舒服的吹着夜风。
“知闲,你没事吧?”宋楷瑞开着车问了声。
“你今晚问了好几遍了。”她就是嘴说的比较快,脑子反应稍微慢了那么一点而已。
不就是怕她喝了酒影响伤口。
早知道后劲儿大,就不让她尝了。
他们赶在祁砚京回来前把温知闲送回了家。
顺便还贴心的倒好热水,让她在家里等着祁砚京。
把她安置妥当了之后,他俩才离开。
下了电梯出去后,在外面正巧迎面碰上了祁砚京。
祁砚京看见他们也并不惊讶,知闲和他们一起吃饭他还是放心的。
其实要说起不放心,也得是他们这两个发小不放心他才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想着突然有些羡慕。
祁砚京折返送他们出了小区大门。
“知闲还在家呢,你回去吧。”
祁砚京微微颔首,看着他们离开才回去。
温知闲在洗澡洗了一半刚抹上了沐浴露突然有点疼,猛地想起这两天尽量不要碰水,连忙把泡沫抹掉,将浴袍随便的遮在身上,推开门跑出去。
回到卧室,没想到祁砚京居然回来了,他正在脱外套,听到动静看了过去,看到温知闲浴袍凌乱的搭在身上,也就遮了一部分,这比什么都不穿还让人心生歹念。
他眉梢微挑,知道他回来这么热情?
他还准备伸手抱她呢,结果她面上带着慌乱之色,与他擦肩而过,他刚伸出去的手顿住了。
祁砚京:“?”
他诧异的转头看向急忙跑向桌旁的知闲,只见她将手臂伸了出来,抽了两张纸巾擦拭着伤口上的水渍。
祁砚京的情绪大起大落,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果然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他拿纸给她擦干了水渍,伤口周边都被水给泡的泛白,看的他心都揪了起来。
温知闲将脑袋抵在他胳膊上,哼哼唧唧了几声:“有点疼。”
“我给你发了消息,让你先别洗澡,等我回来,你没回我消息。”他一边给她擦伤口一边说,听起来有点委屈。
他在六点半的时候给她发的消息,一直到现在都三个多小时过去了,也没收到她的回复。
还想着自己的担心是不是多余了,看来自己想的根本没错。
温知闲仰头看他,“那你生气吗?”
“没有生气。”
“我就是一直没看手机,所以没回你消息。”
祁砚京问她:“那你们去哪玩了?”
估计宋楷瑞和秦昭礼送她也没多久。
“酒吧。”
祁砚京给她擦伤口的手一顿,对上了她的眼神。
“没有啦,昭礼的一个朋友酒吧开业,去玩而已。”
祁砚京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手上的动作。
因为被水泡的泛白,怕重了弄疼她,所以动作格外轻柔。
温知闲想了想,还是问了句:“那如果我说我喝了点酒,你会生气吗?”
她盯着祁砚京的脸,看他抿紧了唇……
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那个酒很香,像是果汁,我就喝了一点。”
祁砚京并没有听进去她的狡辩,“嗯嗯嗯,果汁,就喝亿点。”
他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后,顺便帮她把药膏给抹了。
耐心的和她说:“知闲,下次不可以了。”
“那个酒后劲挺大的。”
她还没说完,祁砚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刚刚谁说像果汁的?”
“哎呀,我想说我让楷瑞帮我问顾煜辰是不是把我那罐蜂蜜给糟蹋了。”
祁砚京“嗯”了声:“问出来了吗?”
“没有,他就是不说。”
他心里暗暗发笑,那肯定就是被他扔了呗,要不然早就表现了,以他现在那垂死挣扎的劲儿,能藏着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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