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左梅回来,又是一阵嬉戏。
正好他下午那把火还没来得及灭,所以两人就直接滚床上去了。
不想,左梅使尽浑身解数,竟还是没有让他“站起来”。
这就很尴尬了。
今天下午,只有顾清欢拿着堆奇怪的东西在他身上刮来刮去,她自然而然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盛怒下的楚狂杀到了顾清欢的住处。
此话一出,过来的人全都愣了。
当然也包括隐在人群里的慕容泽。
他看见顾清欢纤细的脖子被人握在手里,眼中杀意闪现。
“楚大爷身体不适?那我替你看看吧。”顾清欢脾气很好,长得又乖巧,这番话下来,倒想是楚狂在无理取闹。
他们知道老大今天在街上扛回来个女人,长得漂亮,还会医术。
老大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有就睡,没有就抢,所以顾清欢的出现并不突兀。
倒是他不举这件事……
“老大不举了?”
“不会吧,他不是金枪不倒吗?”
“肯定是搞错了,老大那么厉害!”
“老大威武!”
“老大威武!”
“噗……咳咳……”
在一旁摇旗呐喊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可偏就在这些助威声中,顾清欢很没节操的笑了。
然后她就感觉到脖子一痛。
楚狂脸黑如墨。
“闭嘴!”
“咳……楚大爷稍安勿躁,医者无男女,有病就要治,切勿讳疾忌医。不如你先放开我,我帮你看看脉吧?”
顾清欢努力表现自己的温柔。
她知道,这个时候,楚狂是不会拒绝她的。
毕竟男人雄风很重要。
特别是在这么多部下面前。
慕容泽无语的看着屋里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这么久了,她这欠揍的破毛病一点没变。
也没人管管。
他甚至担心楚狂一怒之下会杀了她。
然而就在他开始思考对策的时候,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楚狂放下了她,然后大步跨进她的屋子。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慕容泽心底一跳。
他下意识的想冲进去,可还没动作,就听到顾清欢软软的声音传来:“不用担心,只是过度劳累引起的后遗症,休息一阵就好了。”
“闭嘴!”
“可是我要帮你诊断呀,闭嘴了你怎么知道自己的病情呢?”她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
楚狂的声音则压抑着愤怒,“那你小声点!”
“哦……”
这下屋子里没声音了。
不过外面的众人也了解到,他们的老大真的老老实实看大夫了。
也就是说……
老大真的不举了?
这个消息太劲爆,所有人都震惊了。
只有慕容泽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女人整人的时候永远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他甚至有些同情楚狂。
病友见病友,两眼泪汪汪。
知道顾清欢有本事自保,他也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有一个人走,其他人也就陆续跟着散了。
顾清欢给楚狂切了脉,嘱咐他些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按时作息,药不能停,很快就能恢复。
“很快是多快!”楚狂快炸了。
这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侮辱。
顾清欢眨了眨眼,一脸为难,“这种事情可急不得,‘物极必反’听说过吗?”
“那你赶快开药!”
“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也不好的。”
“不是你说的药不能停吗?!”现在的楚狂就像是一架轰炸机,随时能把顾清欢这里炸了。
顾清欢无奈,“药是要吃,但是要合理有度,你越是急,越有可能刺激到它,说不定还会伤了根本,这就得不偿失了。”
楚狂一听可能会刺激到它,瞬间歇火。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让顾清欢赶快给他看好,不然他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顾清欢好脾气的答应。
安抚了他,她又让他把今晚的药吃了,这才百般温顺的把他给送走了。
楚狂走的时候,她笑得格外温和。
笑里藏刀,大概就是她这样。
即使心里冰冷一片,脸上却是另一副表情。
这样的深藏不露,是从另一个人身上潜移默化来的,可惜他现在正在京城纸醉金迷,坐拥温柔乡。
楚狂并没有意识到。
他走出去老远,才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明天我要出去巡城,你也跟我一起。”
“啊?我去……有什么用呢?”顾清欢眼眸转了转,似乎不太愿意。
“让你去你就去,身为本大爷的女人,当然要随传随到,哪里有你说不的份儿?”楚狂哼了一声,走了。
顾清欢在门口站了半天,直到那抹高大的背影完全消失,她才转身想回房间。
只是刚转过去,就看到左梅站在她身后。
那双幽深的眼睛正看着她。
似笑非笑。
“哎呀,是左梅姑娘?”她似乎吓了一跳。
“叫得这么生疏干什么,我比你先来,你叫我一声姐姐便可,咱们都是服侍爷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顾清欢当然不会叫她姐姐,更不觉得跟他们是一家人,只是笑着不答话。
左梅以为她是害羞,也不介意。
两人拉着手聊了一阵。
说是聊,其实都是左梅在问顾清欢是哪里人,为何经过琉光城。
这套说辞早在进城前季一就帮忙准备好了,顾清欢自然对答如流。
问了半天,左梅知道她家中世代行医,行善无数,可惜一次误诊了一位病人,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害得对方殒命。
对方的家人不是个善茬,指控他们庸医杀人,官府只判是误诊,对方不依,雇了杀手一路追杀。
他们举家逃跑,一路南下,家仆们死的死跑的跑,也就只剩下她与两个下人。
听说琉光城旁边就是赤霄国。
跨了国界,仇人就追不过去了,这才逃到这里。
顾清欢天生是演戏的料子,字字恳切,声声泣血,情到深处还掉下来两滴美人泪,好不让人心疼。
左梅看在眼里,也只有连声安慰。
一番话后,又说楚狂是个不错的男人,跟着他,以后也不用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两人对坐了阵,左梅才起身告辞。
顾清欢对她的开导很是感激,一路将她送到门口。
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脸上依旧带着那副傻白甜式的标准微笑。
然而,当她转身回到桌边,却拎起来一只蝎子。
这是左梅放的。
锃亮的尾针泛着幽光。
顾清欢冷笑,“跟我玩儿毒?就这只黑尾蝎,还不够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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