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嘴角微扬,他已经识破县令的阴谋诡计,猜测县令想要在他们面前伪装成清官的人设。
苏紫灵动的眼眸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看破不说破。
不过她对这些食物毫无胃口,只能假装自己不饿。
“本县主和李将军不饿,县令大人与师爷尽管享用便是。”
县令和师爷只是做戏给他们二人看,对这些野菜也提不起食欲,但是在苏紫和李宴的注视下,只能勉强吃了几口。
李宴捂着肚子站起身,假装一脸痛苦的说道:“本将军肚子有点疼,想要如厕,不知县令府的茅厕在哪?”
师爷站起身,抱拳道:“李将军,小的给你带路。”
李宴连忙拒绝,“不必,你只要告诉本将军茅厕在哪就行,本将军自己去。”
师爷:“茅厕在出门往左的方向,还是让小的带将军去更好,小的担心将军找不到茅厕的位置。”
“不必了,本将军如厕的时候不喜有人跟着。”李宴捂着肚子匆匆跑了出去。
县令微微颔首,向师爷投去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暗示师爷跟出去查看。
师爷心领神会,缓缓站起身,正欲迈步跟随李宴一同离去,苏紫连忙叫住了他。
“师爷请留步,快过来陪本县主喝几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苏紫倒了三杯酒,自己拿了一杯,将另外两杯推到师爷和县令面前。
师爷无奈只好继续坐了下来,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里却心事重重,心思完全不在宴席上。
师爷:“县主大人好酒量,小的不剩酒力,只能陪县主小酌几杯。”
待李宴踏出房门之后,他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动作敏捷地褪去身上那件华丽的外袍,露出一袭漆黑如墨的夜行衣裳。
李宴拿出一块黑色方巾,将自己的面容以及头部严密地包裹起来,仿佛融入了无尽的夜色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将换下的外套藏匿于庭院内繁茂的花圃深处。
他在县令府里仔仔细细的寻找一圈,也没发现那二十万斤赈灾粮,只在地下室的位置发现了十几袋大米,和一些腌制咸菜。
李宴又溜进县令的书房里寻找账本,最后寻找无果,只好到师爷的卧室里寻找,终于在师爷的枕头底下找到一本账本。
李宴翻开账本,上面记录了二十万斤大米的交易记录,李宴来不及细看,只好将账本收入怀里。
他趁四周没人的时候又偷偷来到院子里的花圃里,拿出他的外套穿上,假装若无其事的回到宴会厅。
看到李宴回来,师爷开玩笑的说:“将军去了这么久,我们还以为将军迷路了,小的正准备出门寻找将军。”
李宴微笑着说:“县令府上茅厕距离比较远,本将军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
苏紫看向李宴,李宴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苏紫东西已经弄到手,找借口离开此地。
苏紫娇柔地趴在桌上,假装自己喝醉了,她双颊绯红如霞,眼神迷离,仿佛真的已沉醉其中。
她嘴里嘟囔着:“县令大人、师爷,来来来,咱们接着喝!”
师爷惊讶的说:“县主酒量深不可测,千杯不醉,在下佩服。”
一旁的李宴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起有些东倒西歪的苏紫,轻声说道:“县主,你不胜酒力,已然醉得不轻,本将军这就护送您返回客栈歇息。”
苏紫挥了挥手,嚷嚷道:“不回,本县主还没醉,本县主今日高兴,还要与县令和师爷痛饮一番。”说罢,她便又伸手去抓酒杯。
李宴将苏紫手中的酒杯抢了过来放在桌上,一把将苏紫拦腰抱起,让苏紫横躺在他的怀中。
他转头对县令和师爷说道:“县令大人,师爷,县主醉了,本将军先行一步,带县主回客栈好生休养。”
县令与师爷对视一眼后,纷纷点头应道:“好,将军和县主慢走。”
李宴抱着苏紫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县令府邸,走到一处僻静之地时,他轻轻地将苏紫放下。
此时的苏紫一改之前的醉态,一脸开心的说:“李将军,本姑娘刚才的演技如何?像不像真的喝醉了呢?”
李宴:“像,连我都差点以为苏姑娘醉了。”
苏紫:“对了李将军,您有没有在县令府上寻到赈灾粮?”
李宴紧紧地皱起双眉,满脸凝重之色,沉声道:“经过一番搜索,并未察觉到任何有关赈灾粮的蛛丝马迹。不过本将军有意外收获,在师爷的枕头下方,搜寻到了一本账本。”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只可惜当时时间紧迫,本将军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
闻言,苏紫不禁陷入沉思之中,缓声分析道:“照此情形来看,要么这批赈灾粮已被他们巧妙地藏匿于某个不为人知之处,要么就是早已被这些人偷偷转手倒卖出去,借此牟取暴利。”
李宴表示赞同,“待我们返回客栈以后,再查看账本里的内容,商议对策,务必彻查清楚这本账本是否与赈灾粮有关。”
说罢,二人一同返回客栈。
进入房间后,李宴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本账本,全神贯注地开始研读起来。
经过长时间的深入探究,他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这是一本出售粮食的账本。
从账目里可以看出安平县令及其师爷与京城的某位粮商有所勾结,早在前两天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的赈灾粮全部转卖给了那位来自京城的粮商,
并且从中非法牟利高达二十万两白银。
光这本账本就能已经能治县主和师爷的死罪。
师爷回到卧室后发现枕头下面的账本不见了,不由脸色大变,他匆忙的来到县令身边,跪了下来。
“老爷不好了,我将账本藏在枕头底下,已经不翼而飞了。”
“什么?”县老爷吓得脸色骤变,立刻从椅子上腾空而起。
“混账东西,要是让账本落入到李将军和县主的手里,咱们就等着掉脑袋。”
师爷捏了一把冷汗,“宴会上李将军中途离席,有可能在那个时候潜入我的卧室,将账本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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