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顾嘉搞不清楚，自己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就成了第二？“蒋叔，第一是谁呀？”
蒋兆霖和蔼地揶揄道，“当然是你妈。”
“呃……呵呵……”这个第一，的确不能也不敢争呀！
***
这一晚，顾嘉在蒋家住的，天不亮，苏曜恒就亲自开车送顾清蓉和蒋兆霖去赶飞机，顾嘉忙着在房间里打包东西，林姨则忙着准备早餐，并给蒋亦琛煲养身汤。
听到门铃响，林姨忙朝窗外看了眼，就见院子门口的保镖放了一辆车子进门。
经过蒋亦琛被打晕，且闹得假传消息的乌龙事件之后，林姨再不敢在一大早地看韩剧，见那车子不像认识的，她忙抓起中岛上的电话机，打给门口的保镖，“谁的车子？”
“窦董的，她带了送给二小姐的衣服过来。”
“衣服？”林姨顿时火冒三丈，顾嘉就算要收货源，也不至于从康家收吧。她气闷地走出厨房，正见窦文懿带着两个贴身的女佣和四位保镖进门，六位年轻的男女手上，提着崭新的礼盒，礼盒上，都只有三个字，“上官谟”。
林姨一扫盒子，这才和缓了脸色，“窦董这么一大早的过来，是有什么事？”
“给嘉嘉订做的衣服，全都做好了，我特意给嘉嘉送过来。”窦文懿环看四周，注意到客厅里两只巨大的粉紫色的行李箱，“嘉嘉这是要搬出去住吗？”
“是呀，女大不中留！”林姨这就示意随行来的女佣和保镖把礼盒放在一旁，“窦董稍等，我去叫嘉嘉下楼。”
窦文懿道了谢，这就在沙发上坐下，正看到，沙发一侧的壁炉上方，就挂着一张温馨的海景全家福。
顾清蓉穿着婚纱和蒋兆霖十指相扣地坐在白色的长椅上，顾嘉站在椅子后面，左手挽着蒋亦琛，右手挽着苏曜恒，五个人皆是面带微笑，轻松惬意。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赫然想起许多年前，第一次到那一栋遥远的小别墅，进门，就看到儿子康锦天和顾清蓉的婚纱照，他们之间站了个小女孩，便是幼时的顾嘉。
两张大小相仿的相框在脑海中重叠起来，叫她一时间，悲恸难抑，忍不住落下泪来。
顾嘉见她望着相框擦眼泪，嘲讽地笑了笑，对一旁的女佣和保镖说道，“把上官谟设计的这些衣服，都带回去吧，我不要。”
听到这清丽而清冷的声音，窦文懿无奈地叹了口气，忙擦掉眼泪，“嘉嘉，订做的东西，是不能退货的，你这尺寸，我带回去又能给谁穿？左右这也不是你大伯给的，是我出的钱，你且收着吧！”
“也好，不穿白不穿！怎么说，这也是我拿命换来的。”顾嘉在沙发上坐下，见林姨这就忙着弄咖啡，她忙道，“林姨，不必准备了，窦董一会儿就走。”
窦文懿在沙发上坐下，娇小的身躯隐隐僵了一下，“的确，我不该来，坐一坐就离开。”
林姨忙又去了厨房，窦文懿摆手示意保镖和女佣们也都退下，“嘉嘉，你在医院里说，你大伯雇佣杀手刺杀你，我问过你大伯了……”
顾嘉不耐烦地打断她，“这些事，是你们的家事，你们要怎么解决，都与我无关。”
“你爸爸的死……”
“我爸爸？您说蒋兆霖？”
“你的生父……”
“别，我哪敢有什么生父呀？如果您是指康锦天，十年前您就说过了，您儿子的后事与来生，与我们母女俩再无瓜葛，我也不想我妈再被你们打扰。”顾嘉这就站起身来，清冷地瞥了她一眼，“如果没有其他事，窦董还是请回吧！”
窦文懿站起身来，尴尬地沉了沉气，“我知道，十年前，我做得过分了，但是，嘉嘉……奶奶想要弥补你和你妈，如果……”
顾嘉不耐烦听她辩解，“我妈已经是蒋家的媳妇，她老公很爱她，继子也敬重她。继父对我视如己出，兄长也把我保护得很好，窦董别再来打扰我们就好。”
“我已经更改了遗嘱，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你！”
顾嘉失笑，忍不住嘲讽道，“你们康家，都是养尊处优的主儿，除了债务，还能剩下些什么？窦董所谓地把财产都给我，不会是把债务都给我顾嘉吧？我可要不起！”
“嘉嘉，我是为你好。”
为她好？这分明是嫌弃她死得不够快呢！难怪康锦城要雇佣杀手杀她，竟是因为这一茬！
“别，别……千万别，窦董还是改了吧！如果我顾嘉两个字，出现在你的遗嘱上面，我宁愿一头撞死。”
窦文懿无奈地叹了口气，略整了整身上的衣裙，“我还记得，你那天坐在康家的客厅，夸赞我说，我穿什么都好看，那是这辈子，我最开心的一天……”
“窦董如果要给我打感情牌，还是省省吧！”顾嘉说着，这就转身上楼。
窦文懿忙又叫住她，“嘉嘉，我看，你是要搬出蒋家的，不如，你就到康家，和奶奶一起住吧！奶奶和你在一起，没有人能伤害你的！”
“我搬家，只是搬去我和苏曜恒的家，不会搬去别处。还有，至于我和康锦城那笔债，我正在清算！”顾嘉淡冷地说着，直接与她划清界限。“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足康家的门槛。”
拜康锦城所赐，她倒是能泰然面对苏曜恒针对康家的那番毒计了。
苏曜恒驱车返回时，正与窦文懿的车子擦身而过，他忍不住瞥了一眼，顿时脸色铁青。
迅速冲进房子里，他忙要往楼梯上跑。
顾嘉忙从餐厅里起身，眸光复杂地望着他俊伟的背影。
“曜恒，我在这里。”
苏曜恒听到声音，折回来，脚下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看到上官谟三个字，这就想要把礼盒踢出房子外面。
顾嘉见他举动不对，忙奔过去，眼疾手快地拯救了礼盒，“别呀！我就算不穿，拍卖了，还能挣不少钱呢！”
苏曜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指着礼盒说道，“你竟然想着用这样的东西挣钱？”
“挣来的捐给孤儿院，难道不比丢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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