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岸飞喜欢安宁,就跟安宁喜欢贺文渊一样,在贺家是公开的秘密。
但安宁不喜欢杨岸飞,也一样是众所皆之,所以突然看到两人走得近了,除了谢娇容和贺文渊小两口外,其他人自然都不由疑惑。
杨岸飞这边,反应最大的自然是莫嫂。
“岸飞,你跟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正在交往。”面对莫嫂的询问,杨岸飞也是实话实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同意你们的事!”
说到这个,莫嫂心里有些恼火。
对安宁,她一直没什么好感!
“妈,我又不是小年轻了,这种事你就别管了行吗?再说难道你就不想早点抱孙子?”
“你要是跟她在一起,我宁可不抱!”
“妈,你怎么……宁宁到底哪儿不好了,你这么讨厌她。”
杨岸飞语带无奈,他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老妈不喜欢安宁的原因。
“如果你非要跟她谈,我也没办法,总之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个女人,而且她也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好!”
说完,莫嫂叹了一声便转身离开,留下杨岸飞一个人站在她的房间里。#@$&
他蹙着眉摇了摇头,心里多少有些茫然疑惑。
至于莫嫂……
说起来,她不喜欢安宁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原因,事情也还得追溯到她刚进贺家的时候。
那时的安宁还是个十几岁的青涩丫头,刚到贺家那会儿,人怯懦却很单纯,说话做事都带着一种格格不入的小心。不过后来在贺文渊的宠溺之下,整个人就慢慢变了,变得任性骄纵。
当然,这些也都是正常的事,没什么好提,只是在她变了之后,对谢娇容也开始不那么尊重,虽然表面上,她对谢娇容仍是一副恭敬尊重的模样,可是背地里,却经常做些令人不齿的小动作。%&(&
因为谢娇容不喜欢她,她便常常会偷偷的把谢娇容的衣服扔到地上乱踩,好几次,都被莫嫂无意中撞见;谢娇容不喜欢猫,她就找借口强行带了只猫回来养,虽然只养了一个月不到,可是那大半个月的时间里,谢娇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后来还因此生了场病,于是那猫才被送走。
还有谢娇容喜欢的兰花,也因为她背地的使坏而死掉,兰花本来就娇气难养,谢娇容并不专精,一直是由杨管家打理,杨管家精通,一看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他也的确看到过安宁接触兰花的事。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小的事情,莫嫂都懒得提,也因为这些,莫嫂对安宁的印象非常的不好。
谢娇容和贺震都是她和杨管家最敬重的人,夫妻二人对他们一家可谓是恩重如山,又怎么能够容忍有人这样对待谢娇容和贺震?
所以她不喜欢安宁,更不会同意安宁和自己儿子在一起。
只是孩子年纪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决定,她再反对,却也强硬不起来。
出了房间,她长长的叹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烦乱。
而除了杨岸飞这边的状况,另外一边,邓琪对安宁的行为也甚是不解。
“宁宁啊,你跟岸飞……”
找了机会约了安宁小坐,于是便随口问她。
安宁微微一笑,说:“我跟他?交往啊!”
“交往?”邓琪眨眨眼,更疑惑了,“那你和文渊……”
“文渊哥心里只有一个叶芳婷,我……”安宁垂了睫眸,语带忧伤的说。
“这样就放弃了?可不像我认识的宁宁啊!”
安宁一旦放弃,事情可就更棘手了,毕竟现在的贺文渊和路兮琳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时候,那时候一点小动作都有可能让他们的婚姻分崩离析,可是现在,怕是大风大浪也很难动摇了吧。
而唯一还能对他们造成威胁和破坏的,只有安宁。
邓琪可不想就这么放弃她这个有利的武器!
她耐着性子等了这么久,怎么能够容忍安宁这个时候说放手?
“不放弃又能怎样?阿姨不也看出来了吗,文渊哥跟叶芳婷情比金坚,呵……”
安宁一边说,一边故作伤感,邓琪见她果真一副与人无争的样子,更加认定她是真的决定放弃,心里不禁有些急了。
只是想来想去,她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说服她继续的理由,而她更加不知,安宁的心思又岂是她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安宁和杨岸飞甜甜蜜蜜,也没有再掀什么新的风浪,路兮琳的确感觉到日子平静了很多,尤其是那些照片也被自己销毁,再看安宁的变化,这让她更加舒心。
没有了心理和精神上的压力,她的心情别提有多美了。
这样的日子就像山林中的小溪一样,缓缓流淌,看似平淡了些,却是路兮琳真正想要的。
不过安宁虽然和杨岸飞走得近,在大家里眼两人也被视为了一对儿,但许多时候,明明是她和杨岸飞两个人的约会,她却非要叫上贺文渊和路兮琳。
由于几人之间的关系,杨岸飞自然也没有多想,而每一次四人相聚,安宁都会对路兮琳表现出一种极为友好的亲昵。
贺文渊见到这样的两人,心里颇是欣慰。
但是平静的背后,常常都是山雨欲来。
正当安宁还在做着缜密的计划时,却不想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找上了门来。
这天下班,她刚到车库,一个恶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小姐,别来无恙啊?!”
那声音就像那张长满横肉的丑脸一样,让安宁只有想吐的感觉。
所以看到男人的时候,她不由地眉头一皱,厌恶的问:“怎么是你?”
“那我该是谁?”男人嘻笑着问,那张脸因为他的笑,变得更加扭曲。
安宁小心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问他:“你不是离开Y市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离开Y市就不能再回来了吗?”男人反问。
安宁脑子飞快的转了转,道:“换个地方说!”说完,便转身去了车场。
两人上了车,安宁找了一家相对蔽隐的茶座。
面对面坐下,安宁便马上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走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你知不知道事情还没完,还在风头上?”
虽然不是警方调查,且杨岸飞那边依旧没有最新的进展,但杨岸飞却一直没有放弃调查,所以现在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出状况。
男人“嘿嘿”一笑,对她的话根本不以为意。
“你放心安小姐,这事儿没那么容易查到我们头上,你安全得很!”
“哼,小心使得万年船,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安宁冷哼,“总之小心点儿,我可不想被连累!”
“连累?这事儿本来就是你的主谋,这个词怕是用得不大准确吧!”
“那又如何?你拿了我的钱,难道不该保证我的安全吗?”
男人依旧是“嘿嘿”的笑着,安宁扫了他一眼,一脸的厌恶。
“没事我先走了,记住,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对大家都好!还有,以后别再来找我!”
安宁语带警告的意味对他说,但就在她刚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被男人出声唤住。
“安小姐!”
安宁没有应声,只是耐烦的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听男人继续:“安小姐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来找你,就这么急着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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