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你怎么还不喝,莫非在等我喂你。”
蓝秀秀巧笑靓兮的跟我打趣道。
老刘头看向我的目光里似乎也隐隐闪过了一道精芒。
我心中咯噔一下,狠了狠心,一仰脖,直接就将那碗药水喝了个底朝天。
将药水喝完,我内心也安定了下来。
决断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我想,我在决定将药水喝下时,不完全是出于理智。其实,用理智来决断的话,我认为我跟本就不应当喝那碗药,毕竟那碗药是有问题的,谁知道喝下去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我信任胡老头,所以最后决定还是配合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小命。
“呵呵,看小王这喝药都一口干的架势,在酒桌上,一定是个爽快的常胜将军。”
老刘头对我竖起拇指满口称赞的说道。
胡老头却哂然一笑,接道:“什么常胜将军!这样下去,以后不变成酒精中毒的酒鬼,我就阿弥陀佛了。”
“哈哈哈。”
老刘头大笑。
蓝秀秀偷眼看我,也窃笑不已。
“好了,你们有伤在身,我也不多叨扰你们了。好好调养吧,多睡一点没关系,我这就先告辞了。”
老刘头抱拳告辞离开。
蓝秀秀也跟着出去了,她在临出门时,还特意回过头来跟我小声的说了一句——“浩哥,除了鸡蛋外,你如果还想吃什么别的话,跟我说,我去给你张罗!”
“好好好,秀秀,麻烦你了。”
“不麻烦!”
她笑着离开了。
我望着她袅然而去的背影,有些舍不得将目光收回来。那水蛇般的腰肢,那垂柳般婀娜的身段,还有那娇美可人的模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妙,让人迷醉。
“小子,人家都走没了,你还在发呆呢!”
不知何时,胡老头竟跑到了我旁边,还用手掌在我眼前晃悠,将我从痴想绮念中拉回现实。
“胡老头,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现实是残酷的,我不得不面对。
“这样,接下来,你还是要插好门闩,然后过来帮我拔除了体内的尸毛蛊。”
“怎么弄?“
“这样做……如此这般,就可以将我体内的尸毛蛊拔除了,你要细心一点,耐心一点,手要稳一点,明白没有?”
“好,明白了,那我们这就开始吧。”
说做就做。
当下,我们开始办事了。
胡老头也是在屋里弹跳腾挪、挥拳踢腿打了一套南拳,活动活动筋骨,随后便掐诀念咒,连画了十道祛邪符。
将十道祛邪符同时烧着醮在一碗水里,然后闭气吞服。
一次性竟用上十道祛邪符,可想而知他的中邪程度要比我严重得多。
紧接着,他便裸着上半身坐到床上运功,我则赶紧把盘子里剩的两个鸡蛋给剥了。
半晌之后,胡老头在真气的摧动下,浑身发红发热。我则依原先他交代的方法,先用一个鸡蛋在他胸腹之间绕圈滚动。
鸡蛋这一滚动,立时他胸腹之间的皮肤炸起一个个凸点,数量上百都不止,每个肉刺的顶端都钻出半寸来长的卷毛。
那场景,就像春天来时,万物都从大地里抽芽似的。
只不过,春来万物生,是个大好景象!眼下却是群毛乱舞,让人看得好不触目惊心。
我不敢怠慢,在鸡蛋绕圈滚过一遍之后,立时又操起黄符和一把小夹子。
我用小夹子夹住那些有小半截钻出体表的卷毛,将它们一根一根拨出来,放到黄符上。
这些卷毛,像是在肌肉里扎了根一样,牢固得紧,每一根我都要使力拨,才拔得出来。它们离开肉体时,都带着缕缕血丝。
每拔一根,我都能清楚的看到肌肉在抽搐颤栗。
胡老头皱着眉头,额上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时不时的喉咙里还发出闷哼声来。不用说,这过程,胡老头一定承受了非常多的痛苦,他在苦忍着。
我也耐心的夹拔,不敢丝毫马虎,怕少一根卷毛没拨出来,到时就后患难知了。
用了足足将近一个钟头,我才将胡老头胸腹间冒出的卷毛尽数拔去。
“胡老头,可以了吧?都拔干净了。”
我吁了一口气,擦擦头上的汗,看着胡老头胸腹皮肤上卷毛被拔除后留下的密密红斑,心头很是难受。
“还有后背。”
胡老头咬咬牙说道。
“背后也有?”
我转到胡老头身后去看,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只见胡老头后背上像长了层卷毛似的,卷毛数量比之前面多过两倍都不止。
“丫的,怎么会有这么多?”
我愤然说道。
“这些尸毛蛊进入体内后,会自我复制的生长、繁衍,由少变多,所以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了。”
“嗯,炼制这种东西的人,真是个大变态。”
“没错,绝对是大变态,这一点我同意。”
“我拔了!”
“拨吧!速度快一点,我的忍痛吃苦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明白。”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又半个小时,终于任务完成了。
我手酸脚麻,累得快要软倒了。
胡老头更惨,在我将最后一根卷毛拔除,宣布已经拔完的时候,他直接身子一弯,倒在了床上,倦缩得像个虾米似的,在那里不断痉挛,数次翻白眼,最后竟昏了过去。
还好,还有轻微的脉膊和呼吸。
我探查过之后略微放下悬着的心,把衣服给他穿好,给他盖上背子,然后才将房间收拾干净,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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