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卦!你小子总算肯回来了,我还担心再也看不到你了。”
这元烈虎几乎是在马都还没有停下,就迫不及待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强行给了卢师卦一个大大的熊抱。
“哎呦---!”
这刚抱住没一会儿,元烈虎突然惨叫一声,立刻松开卢师卦,只见右臂悬吊着,仿佛失去了只觉一般,他赶紧伸出左手,从腋下抽出一根细针来,然后费劲的动了动右臂,又指着卢师卦怒道:“师卦,我们五年没有见面了,你就这样对我?”
卢师卦哼道:“我说你这厮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见谁都是小子小子的,而且一句好话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最担心的就是见不到你。”
元烈虎活动着手臂,将细针递了过去,道:“我不是好好的么。”
卢师卦接过针来,瞪了元烈虎一眼,道:“你就算再命大,也挡不住你成天跑去找死。”
“师卦,我说你这是白费唇舌 ,这厮要能改变,那就不是元烈虎了。”
只见郑善行从马上跳了下来,目光不禁打量了一下卢师卦,见对方一张脸已经是饱经风霜,不免有些动容,微微笑道:“师卦,你也真是不够义气,来了也只给烈虎写了信。”
卢师卦呵呵道:“这没有办法,谁叫我还得求他收留。”
郑善行兀自不满道:“难不成你认为我连栖身之地都给不了你?”
卢师卦道:“自然不是,只是我不想跟着你吃粗茶淡饭,还是跟这烈虎有福享。”
元烈虎指着卢师卦嘿嘿道:“还是师卦你最聪明。”
郑善行笑骂道:“师卦,你可变了,嫌贫爱富,非君子也。”
“我倒不这么认为,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乃君子之举。”
只见崔戢刃从马上跳下来,而在他身边还有王玄道和长孙延。
卢师卦呵呵道:“我总是说,最了解我的,非戢刃莫属,多年不见,依旧如此啊。”
崔戢刃拱手道:“卢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了。”
王玄道也拱手道:“卢兄,一切可好?”
卢师卦点点头,笑道:“玄道,很久没见,看来你还是不常外出。”
王玄道尴尬一笑。
长孙延也上前来,拱手道:“师卦哥。”
卢师卦又看向长孙延,笑道:“长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就属你的话最少。”
长孙延笑了笑。
六人面面相觑,不免都有些动容,眼中浮起一阵雾气。
崔戢刃感慨道:“卢兄,你也真是够绝决的,这一去就是五年啊。”
卢师卦一叹,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只是在外面走了一圈,不曾想就过去了五年,是世界太大,我等都太渺小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急忙回过头来,道:“师妹,莲儿,还不快下马,向我几位兄弟问好。”
说着,他上前扶着母女二人下马来。
那少妇下得马来,盈盈一礼,向六人一一打招呼。
元烈虎嘿嘿道:“嫂嫂好!”
那少妇惶恐道:“不敢,不敢,元公子这般叫,柳琴可承受不起。”
卢师卦却道:“那师妹你说,他们当如何叫你?”
柳琴一愣,偷偷白了眼卢师卦。
崔戢刃哈哈一笑,道:“嫂嫂莫要介意,我们几个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非家族底蕴,怕也是找不到妻子,你肯委身嫁给卢兄,那是卢兄的福气。”
卢师卦笑道:“戢刃,你总是能够说中我的心思。”
柳琴脸上一红,又将那小女孩带至身前,道:“莲儿,快叫人。这位是崔叔叔......。”
小女孩乖巧伶俐的向崔戢刃等人一一行礼。
崔戢刃道:“卢兄,这小女孩是---?”
卢师卦笑着点点头,颇为骄傲道:“这是我女儿。”
“恭喜恭喜!”
五人一一向卢师卦道喜。
“侄女,快些过来,让烈虎叔叔抱抱!”
元烈虎大步上前,直接举起小女孩,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郑善行皱眉道:“你这厮小心一点。”
“放心,没事的。”元烈虎大咧咧道。
这小女孩倒也不怕生,一双小手抱着元烈虎的脑袋,格格笑道:“烈虎叔叔,你好高哦。”
元烈虎道:“那你喜不喜欢烈虎叔叔。”
“喜欢!”
“对了,你叫甚么名字?”
“我叫卢知莲。”
小女孩道:“我爹爹说了,知莲子苦,才懂人生之乐。”
郑善行饶有兴趣道:“那你可尝过莲子之苦?”
卢知莲瘪着嘴点头道:“偷偷尝过一回,真的好苦,不过比爹爹熬得药要好吃多了。”
几人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卢知莲突然看到王玄道手中的小乌龟,道:“玄道叔叔,你的小乌龟好可爱。”
王玄道道:“谢谢。”
元烈虎嘿嘿道:“龟人,还不将你的小乌龟献上。”
王玄道狠狠瞪了元烈虎一眼。
柳琴急忙道:“莲儿,这小乌龟可是玄道叔叔的宝贝,不能乱给人看的。”
卢知莲点点头,哦了一声。
王玄道很是尴尬,道:“若是莲儿喜欢乌龟的话,我改日我送你一只。”
卢知莲顿时喜道:“好啊!好啊!”
卢师卦笑了笑,突然目光一扫,道:“似乎还差一人啊?”
此话一出,郑善行和王玄道等人相互看了一眼。
元烈虎道:“我可是派人告知了无月,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正当这时,只听远处响起了马蹄声,几人回头望去,只见一身着白色斗篷的男子骑着一匹黑马疾驰过来。
“来了,来了。”
元烈虎欣喜的叫道。
卢知莲好奇道:“谁来了?”
元烈虎小声嘀咕道:“是你独孤小姨来了。”
不到片刻,白衣黑马驰至卢师卦身前,白衣男子翻身下马,将帽子往后一掀,但见是一张倾城容颜,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尤其是一双淡蓝眸子,更添妖艳。
此人正是独孤无月。
“哇!独孤小姨,你好漂亮啊。”
卢知莲惊呼道。
此话一出,郑善行等人面色皆是无比怪异。
柳琴急忙道:“莲儿,你乱说什么,这是你无月叔叔。”
“叔叔?”卢知莲一愣,瞧了眼独孤无月。
元烈虎哈哈一笑,道:“嫂嫂莫怪,是我教莲儿这么喊的。”
独孤无月微微一瞪,道:“手下败将,也就嘴上逞能。
元烈虎道:“无月,上回比试分明就是我让你的,我这么怜香惜玉的男人,怎么忍心对你下手。”
卢师卦瞪了元烈虎一眼,道:“好了,你那几斤几两,我们还不清楚么。”
元烈虎撇了撇嘴,没有再说。
独孤无月也是一阵无奈,不去理他,向卢师卦道:“师卦哥,好久不见。”
卢师卦笑着点点头,看着独孤无月那一张绝美容颜,道:“你也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呀,还优胜以往。”说着又让妻儿向独孤无月行礼。
“无月叔叔,对不起。”
在母亲那目光的逼迫下,卢知莲很是委屈的说道。
独孤无月微微一笑道:“没事,漂亮本是赞赏,叔叔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郑善行道:“我说无月,若非师卦回来了,恐怕我们也难见到你。”
独孤无月笑道:“郑兄你如此低调,我若跟你在一块,你恐怕想低调也难啊。”
郑善行哈哈一笑,道:“蒙着脸就行了。”
卢师卦瞧了眼崔戢刃,又道:“戢刃,无月,你们之间的事,我上回去洛阳也已经听说了,此事我不想参与,但是今日我刚刚回来,我想跟我的兄弟痛饮一番,不管日后你们要怎样,但是今日能否给我一些薄面。”
崔戢刃带着恨意的看了眼独孤无月,沉默片刻,道:“仅此一日。”
卢师卦点点头,又看向独孤无月。
独孤无月点点头,突然道:“借此机会,我想多说一句,崔兄,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还请你别针对我独孤家。”
崔戢刃一笑道:“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事我不会就算了。”
独孤无月道:“如果你要继续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反击的,我独孤无月的命可以给你,但是决不许任何羞辱我独孤家。”
崔戢刃冷笑道:“随便你。”
王玄道、郑善行、长孙延、元烈虎四人皆是垂头不语。
卢师卦道:“是不是一定要在今日说这事?”
崔戢刃颔首道:“抱歉。”
独孤无月也道:“对不起。”
卢师卦也是轻轻一叹,突然又道:“对了,吴王殿下临走之前,你们可有去看过?”
几人纷纷摇头。
卢师卦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个女人呢?”
郑善行笑道:“束手就擒可不是那女人的性格,一早就跑了,如今已经不知所踪。”
元烈虎道:“不过那女人也真是够厉害的,临走前,还送了一句话给国舅公。”
卢师卦道:“什么话?”
元烈虎嘿嘿一笑,瞟了眼长孙延,没有做声。
卢师卦目光一瞟,大概也猜到了,长叹一声:“想不到五年间,却已是物是人非。”
长孙延歉意道:“师卦哥,对不起,我---。”
卢师卦一抬手,道:“长孙,你切莫这样说,我们可是早就说过的,朝堂是朝堂,朋友是朋友,决不能混为一谈,不然我们也不可以成为朋友。”
崔戢刃笑道:“不错,这若要道歉的话,我们七个人也别见面了,否则的话,我看光道歉,也得用上三天三夜。”
元烈虎道:“我说你们也是的,站在这说话多累,走走走,去我家喝酒去。”
卢师卦哈哈一笑道:“今日你做东,你说了算。”
.......
.......
若以长安七子的家世,以及他们在长安的名气,时隔五年,七子聚首,原本应该轰动一时。
然而,却有一人力压七子,成为今日出长安最人们话题。
那就是韩艺。
关于韩艺那些夫妻间的相处之道,甚至于为人处世之道,很快就传开了。
这虽然都是忽悠的,但这些话确确实实很有道理,而且这些道理可不见仁见智,因为就发生在大家身上,所以这让大家都很信服。
而且,经过这一次面对面交谈,很多贵族子弟,就不再将韩艺视作一个开青楼的卑贱之人,更多是视作一个生活中导师,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但是心里却有着那么一丝尊敬之意。
虽然韩艺没有展现出诗词歌赋的天赋,但是说的话,都带有哲理的,这跟孔子论语还有几分相似,挺有深度的。
韩艺名望见涨,很多贵族子弟就想都冒出跟韩艺做朋友的想法,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毕竟地位相差悬殊。
光这一日来看,那绝对要超过长安七子。
当然,韩艺说这些为了什么,也是为了推动“女人日”。
显然,这是一番非常成功的宣传。
虽然还有争议,但是很多舆论都已经偏向了凤飞楼,这还只是男人间的舆论,后面还有一个庞大的群体,那就是女人。
现在的贵族女人那可不是清朝的女人,她们的势力也是非常庞大的。
“女人日!”的诞生已经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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